朱高炽道:“三保会送们……逃出京去。”
云起吸口气,道:“你娘也知道?”
朱高炽避开云起目光,不敢与其对视,答道:“娘不知道,爹只与娘说声,让三保跟着小舅……”
云起语气冰冷,道:“那日清明,高煦追着三保不住跑,想必也是你们仨设计好。”
朱高炽沉默不答,道:“小舅,爹说委屈你先在牢里蹲几个月,来日若能成事……”
云起勃然大怒,猛然扑到铁栅栏前,朱高炽骇得朝后闪避,却被云起把狠狠揪住衣领,拖到牢门前,铁条哐当作响,云起压低声音,道:“照顾你俩……不是因为你那*鬼老爸,而是因为你娘,姐,懂?!”
朱高炽与云起对视,云起双眸犹如暗夜中猎豹,晶莹发亮,朱高炽不由自主地点点头,全身发抖。
与此同时,三匹骏马疾风般沿着秦淮河奔来,朝南京星夜兼程前进。
秦淮河水滔滔逝去,南京城歌舞升平,彻夜繁华,明灯万点。
拓跋锋于城外翻身下马,在马背上取下个包裹,翻出夜行劲装换上,紧紧袖子,系好靴带。
瘦削突厥杀手朝城墙高处射出勾索,灰鹘般轻飘飘闪身而上。
拓跋锋背后仅背着把木剑,除此之外,别无利器。
“徐正使……”
懒洋洋声音响起,云起手腕抖,松朱高炽。
呼延柯带着数名侍卫走进牢内,靴子踏在地面声音沉闷而抑郁。云起不发言,躺回稻草上。
“皇上有何事吩咐,要劳动呼延正使亲自过来?”
呼延柯笑道:“皇上那日回来后便抱恙在床,恐怕无暇来探你这佞宠。”
云起点点头,道:“风寒?”
朱允炆心神受到极大震荡,清明那日又在山顶吹风,淋雨,说不得是会大病场,云起叹口气,又道:“病得如何?”
呼延柯静静看着云起,事实上朱允炆发烧昏迷之时,口中喃喃说胡话,俱是喊云起名字。
云起忽道:“你也是突厥人?”
呼延柯怒道:“你现是阶下囚,还当自己是锦衣卫不成?!”
午门卫素来被锦衣卫压着头,如今徐云起被收押,呼延柯好容易才抽得闲暇,备好绳索前来折磨番,不料云起隐隐有股威慑,数句话中,竟是又占据主动权。
云起想想,道:“你该是洪武二十五年,京师拔武选侍那会儿进午门卫……”
呼延柯冷笑道:“你倒是记得清楚。把他拖出来捆上!”
云起眉目间俱是笑意,道:“当年蒋师、颖国公傅友德坐在台下,与拓跋锋便在旁侍立着……你连战连胜,胜足十二场……”
呼延柯开牢门,数名侍卫涌入,二人锁手,二人绊脚,将云起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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