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猴急道:“什时候造反?要去接云起。”
“……”
徐雯手扶额,把毛笔狠狠摔,歇斯底里地尖叫道:“朱棣——!速速来给为妻收这妖孽!!!”
当天下午,朱权亲兵共计万人,浩浩荡荡地抵达北平。
南京却是另番山雨欲来风满楼景色。
云起坐在马车中,沉吟不语。削藩事,要管又得从何管起?自己不似朝臣,在朱允炆面前没有说话份量,锦衣卫地位再高,再得信任,亦不过是在那小小宫闱之地中发号施令,旦站上金殿,自己便仅仅是个桩子。
锦衣卫未曾形成足够影响皇上决策势力,若是自己能像蒋瓛般,在朱元璋面前能说上几句话……允炆与自己……蒋瓛与朱元璋……云起眉头深锁,再去请蒋瓛出来?不,方孝孺等人定不会卖侍卫们帐。
“到?”
三保将车帘掀开条缝,笑答道:“东华门。”
云起倏然发现,守门士兵看自己目光浑然变样,不再是见锦衣卫便战战兢兢神色。反而蕴着丝不易察觉惬意,那是“坐看高楼倒”幸灾乐祸。
全南京戒严,比起自己离开京城那会足足多三倍巡城兵力。
云起吩咐车夫:“不回宫,先去梅子巷。”
三保道:“先押着这几车物件儿回宫去?”
云起摇头道:“不,你随起,带你去娘舅家。”
当三保发现,云起“娘舅家”原是个叫舞烟楼地方,浑身汗毛唰地下尽数竖起来。
春兰道:“徐云起!回趟北平,也不给老娘带点新奇玩意,现还有脸来打探消息?”
云起坐下道:“姑娘,上茶,大爷要嫖你。”
春兰:“……”
春兰瞥马三保眼,随手给他斟茶,兰花指拈着锦帕,不悦道:“玩昏头你!昨儿六路兵马带着圣旨,分由四门出城,东南西北,城中传得沸沸扬扬……”
云起道:“他不嫖,别把三保吓着。”
春兰咬牙切齿,伸手指便要来拧云起,云起忙不迭地笑着避,又问:“谁撺掇这事儿?”
春兰想想,答道:“黄子澄,齐泰,李景隆,方孝孺四个家伙联名上书。”
三保微张着嘴,依稀有种自己进错地方错觉,这处不是青楼?怎恍惚进枢密院?
云起仿佛猜到三保所想,微微笑道:“你不知这世上消息最灵通地儿,便是舞烟楼。”
三保似懂非懂,春兰又低声道:“且不说这茬,三天前便得到消息,雇个车,遣人往北平去,给你和王爷夫人报信儿,你接到不曾?”
云起闭上眼,摇摇头,答道:“想是路上错过,皇上要瞒着削藩,日子自然是算得刚好,怎会让人走消息?”
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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