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官道上隐蔽身型。
拓跋锋低头在草地里找来找去,那模样像极寻骨头狗,云起笑得眼泪都出来,打趣道:“在干嘛?装狗?”
句话未完,身后农舍内传来夜半犬吠,继而惊动屋中人,那屋里住家三口,狗叫惊醒小孩,幼儿啼哭声依稀传来。
拓跋锋忙紧张示意噤声,云起这才讪讪住嘴,见拓跋锋从田埂上翻出张弓,翻身跃上屋檐,继而朝云起招呼道:“上来。”
云起悄无声息地攀到拓跋锋身边,不远处那土狗只不住狂吠,云起袖子招,蝉翼刀折射着月光荡道优美弧线,狗静。
拓跋锋道:“王爷吩咐,信上要揭穿他装疯,就把信差杀……”
云起微沉吟,便判断出朱棣做法:“若信上说真疯,就放张昺信使回去?”
“你又没有亲眼所见,怎知信上确是如此说?”云起反问道:“万那偷看信件桩子叛你俩,这事可就麻烦。”
拓跋锋望着大路,沉默不答。
“……”
拓跋锋鹰隼般双目锁定农舍正对着大路。云起自觉地蹲在拓跋锋身前,让他覆着自己手,片静谧中,两人半跪在洒满月光屋顶上,同扯开那半人高长弓。
“杀?”拓跋锋低声问道。
云起蹙眉不语,朱允炆绝没这般容易糊弄,黄子澄更是铁心要找朱棣麻烦,这信件纵是平安送抵南京,说不得也极有可能被黄子澄掉包,到时反而更加被动。而信件若迟迟未到,朝廷便不敢轻举妄动,顶多偏转槍口,先拿其余几名藩王开刀。
所以无论信上写什内容,都必须在今夜将其截下,顺带着可令张昺等人疑神疑鬼。
况且云起几乎可以肯定,这信上没什好话。
燕王是他亲戚,张昺若判断其是真疯,也该先知会云起声,顺水卖个人情,如此不声不响就遣人送信出城,定有什内情是不能说。
马蹄声响,匹骏马从城中奔来。
那是张昺派向南京传讯信差,信差路疾奔,路过农舍。
云起不再犹豫,轻微调整个角度,在高速移动奔马疾影中,妙到巅峰地揪到准头。
云起与拓跋锋心有灵犀,同时松弦,嗡声,箭如流星坠地!
官马仰头嘶鸣,信差淬不及防被利箭贯穿肩膀,遭战马甩出去!
信差吃痛大吼:“什人——!”继而吃痛狂奔,拖出道血线。
袭灰影如雪鹰般掠过,拓跋锋翻身轻巧落地,截住那信差,抽出腰畔绣春刀,甩手抛出。
绣春刀刃折射着耀眼银光,从拓跋锋虎口处飞出,于空中高速旋转,银盘般掠向那奔逃信差,继而穿透信差小腿,将其钉在地上。
信差吃痛大喊,云起躲在树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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