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事宜后,方不放心地回院内洗个澡,披着**头发,倒在床上。
连着站十个时辰,铁打也吃不消,云起疲惫合眼,头发未干也顾不得,只想睡会儿。
“正使……”
苍蝇嗡嗡叫:“云正使云正使云正使……”
云起闭着双眼,迷迷糊糊道:“墙上挂着尚方宝剑,自己去拿来抹脖子罢。”
“云正使……储君传唤储君传唤……太傅太傅……”
云起抓狂地叫道:“还让不让人活——!”继而猛地起身,恨恨将那太监推个趔趄,取来飞鱼服三两下穿上。
荣庆哭丧着脸,站在太和殿前,见云起来如释重负道:“储君要见来吊唁藩王,前几天进京。”
云起没好气道:“燕王来?”
荣庆神色凝重,摇摇头,云起只得进殿,见朱允炆坐在龙椅上,端详片刻,又见黄子澄坐在旁,黑着脸。
廷下站着李景隆,方孝孺等人。
云起躬身,继而走到龙案旁站好。
朱允炆像是吃枚定心丸,传道:“召三位皇叔。”
锦衣卫严禁对朝政插嘴,关门放云起以及关门放荣庆,甚至关门放拓跋锋,效果也差不多。朱允炆坚持这许久,想是正被黄子澄教训过,却仍倔强地等着云起过来。
想通这其中内情,云起肚子下床气消散得无影无踪,并对黄子澄露出个嘲讽微笑。
黄子澄却无心找他麻烦。
只见三王进殿,各自朝朱允炆躬身,却不便跪,口称“皇侄”,云起明白,今日众王想给朱允炆个下马威、
只见黄子澄朝方孝孺使个眼色,方孝孺便冷冷道:“诸位藩王见圣上不跪,有何居心!淮陰侯封十万户,有不臣之心尚斩之以谢天下,诸位皇叔自认比之淮陰侯如何?!”
三王听到这话,未想方孝孺如此硬气,竟敢直斥己非,黄子澄早与方孝孺串通好,嘲道:
“此事需怪不得三位皇叔,皇上新丧,储君未继位,这礼制本就说不清,待得皇上出殡后,皇叔们再跪,须保大礼不错,也就是。”
朱允炆忙笑道:“不妨不妨,都是自家人。”
云起明白,这是个唱红脸个唱白脸来着,于是憋着笑。
鲁王是最先反应过来,怒道:“既是有此说,方学士如何当庭耍泼?!”
方孝孺朗声道:“非也,孝儒见不得罔顾天子之事,圣上尸骨未寒,储君年幼,众位王爷便不顾礼节,自行其事,令人不齿!”
晋王寻到话中漏洞,冷笑道:“方学士原来是要为储君立威,既是自家人叙旧,皇侄何以传唤这数名外臣?!”
朱允炆道:“皇叔说是,确是方大学士逾礼,来人,廷杖二十!”
云起还在微笑,没明白过来发生何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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