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中空无人,今夜连着出几件大事,锦衣卫俱被派出去当值,云起对着空空荡荡院子,终于恢复镇定,重拾思绪。
云起把拓跋锋放在梧桐树后,转身就跑,手捏蝉翼刀,疾奔过小半个皇宫,回到诏狱中。
云起看会,拾起先前遗落于地上符纸,揣进怀中,捡来带着残酒瓷杯,拍为二,又拉过狱卒尸身。
云起将那尸体倚在铁栅前,以碎瓷在其脖颈处割开条伤口,再运起内力,甩手抛出碎瓷片,令其牢牢钉在墙上。营造出拓跋锋察觉酒中有毒,甩手暗器杀死看守假相。
然而狱卒死去已久,尸体冰凉,脖颈处只淌出些许粘稠血液。
云起咬牙以蝉翼刀划手臂,鲜血涌出,蹭地,方撕下里衣内襟包扎妥当,转身离去。
再奔回大院内那时,已是两更时分,宫中到处灯火通明,云起失血后通速跑,只觉眼前发黑,倚着院墙喘息片刻,回力,置斜斜倒在梧桐树下拓跋锋于不顾,推门进房。
云起打开柜门,收罗财物,沉吟片刻,取来自己绣春刀,握在手中掂掂。正面刀柄上铭刻字:云。
翻柄时,对着掌心那面,又有歪歪斜斜字:锋。
“云起,领到绣春刀?”
十五岁云起笑着点点头,道:“走,去请师娘刻字。”
拓跋锋与云起二人并肩坐在玄武湖畔,云起手里把玩着刚到手绣春刀,拓跋锋笑道:“从此你便是锦衣卫。”
云起沉吟微笑,随手挥刀,道剑风荡出,激得湖面泛起水纹,云起又伸手抽出拓拔锋腰侧佩刀,两手抛抛,互换持刀,道:“怎比重?”
拓跋锋懒懒躺在草地上,答道:“绣春刀俱是度身而造,依人膂力,腕力与臂长,指长而定,你须得仔细收着,你绣春刀便只有这把,刀在人在,刀断人亡。”
云起将刀柄转过来,对着日光端详,拓跋锋那把刀柄上刻着名字。
拓跋锋个猛子坐起,道:“拿来。”
云起交刀,拓跋锋又道:“另外那把也给师哥。”
“干嘛。”云起眯起眼,警惕地问道。
拓跋锋笑道:“师哥给你保管,免得掉湖里。”
云起嘴角微微抽搐,拓拔锋已手臂长,空手夺到云起佩刀,继而手指捏着刀刃,翻手,于自己佩刀刀柄上刻下字来。
“喂喂,你别乱划!”云起忙阻止道。
拓跋锋嘴角带着几分微笑,认真在刀柄另面刻个“云”字。
拓跋锋那字歪七扭八,煞是蹩脚,刻完后吹吹粉屑,道:“好,从此把你握在手心里。”
云起哭笑不得,拓拔锋又道:“给你也刻个。”
云起抓狂道:“这是新刀!还没见过血,你就在那处胡搞个劳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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