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武五年,燕王朱棣北征,大败扩廓贴木儿于克鲁伦河。
元人仓皇撤离时,屠十六部河畔游牧,闻突厥拓跋部中儿啼不绝,朱棣循声而寻,得男婴,起名拓跋锋。
洪武八年,徐天德收兵,途经崆峒山,遇云游老道。
老道邀其对弈,博弈间徐达得千里之外家书:曰其妾临盆,诞男孩,徐达老来得子,欣喜至极,请老道赐名。
遂得名徐云起。
洪武十三年,朱元璋杀胡惟庸。
洪武十七年,朱元璋杀徐达。
洪武二十三年,朱元璋杀李善长,夷其三族。
洪武二十五年,朱元璋杀周德兴。
洪武二十七年,朱元璋杀颖国公傅友德。
洪武二十八年,朱元璋杀宋国公冯胜,开国六公至此皆亡。
洪武二十五年,太子朱标薨。
梅子黄尽,盛夏南京。
舞烟楼大门紧闭,开偏门,供人进出,小巷里停辆马车,楼上丝竹频传,间有女子笑语盈盈。
云起略侧过身,从巷后转出,随手掸掸黑袖上沾尘,抬首望向二楼。
“……主事再喝杯。”
“……小声……莫招鹰犬……”
云起脚踹上狭隘巷壁,踏上马车顶棚跃,攀着舞烟楼那红栏,轻飘飘个鹘纵翻上二楼,继而躬身,消去冲势,单膝落稳。
顺势抬手,拎住侍卫冠上不住晃动垂绦,屏息。
云起闪身进房,门楣上刻有“春兰”二字,扫视四周,听脚步声起,便就地个打滚,躲进床底。
少顷男人手端着酒杯,另手搂着舞烟楼红牌春兰,嘻嘻哈哈地进来,春兰娇笑道:“主事喝完这杯就回去罢,正治着国丧,万被锦衣卫大爷们抓现成……”
“不妨不妨——”男人醉醺醺道:“管他是死太子还是死皇上,本官不过是个从六品……来来来,到床上聊……”
那男人“嗳”地出口长气,搂着春兰便滚在床上。
云起躺在床底,听那床板吱呀吱呀响个不停,百无聊赖地等会,直至那男人办完事,打起呼噜,云起才心不在焉地抖袖,甩出把钢箔般小刀,看也不看,反手朝床上摸去。
修长五指间透出两寸宽刀刃,朝那男人脖上轻轻划,男人登时醒觉,捂着脖子醒转,嗬嗬大叫数声,颈中鲜血狂喷,挣扎着要下床,几番无力,又重重摔在枕上。
床上春兰冷不防被喷头血,捂着肚兜坐起,尖叫道:“又是你!何时来?!”
云起抽身而出,拱着袖子,答道:“你弹琴那会儿。”
春兰匆忙拉衣服下地,怒道:“你……徐云起!你这月都在老娘床上杀仨人——!有完没完还!”
云起抽出封帖子,扔在桌上,答道:“国丧期间,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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