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寻定会着手对付。”
春游后那天夜里,陈烨凯拿着手术刀,等在教师宿舍楼下,林寻暂时搬回学院,而那天里……
“当时你真想杀他吗?”余皓道。
“不,要逼问他。”陈烨凯说,“上来就刀杀他倒不至于,那天开着手机录音,喝酒,想借酒壮胆,把刀架在他脖子上,逼问他实情。”
周昇简直不知该如何评价:“你觉得他会说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陈烨凯道,“但那是唯办法,知道他有个弱点——他很怕死,非常怕死。”
余皓:“啊?怕死?他不是学心理吗?碰到危险,应该会冷静周旋才对吧?”
陈烨凯点头道:“以前陪他做社会调查访谈时,有次深夜回去,碰上伙人持枪抢劫,路边还有具已经被杀尸体,当时他非常恐惧,不像是装出来。”
“他完全不敢反抗,面对死亡威胁,他走不动,也想不出什办法来,当时只能靠和抢劫犯周旋。”陈烨凯说,“抢劫犯都是少年犯,非常残忍,们把身上钱都给对方,他们还不满足,有时候对这些人,你必须比他们更凶,凶起来,对方反而下就怂。黑暗里头们没看见,过后抢劫犯自己离开,马上报警做笔录,到警察局时,才发现当时林寻吓得失禁。”
周昇顿时只觉得好笑:“有这怕死?”
陈烨凯说:“很正常,人有怕死,也有不怕死。生活里许多人不曾真正地面对过确定死亡,所以对自己缺乏清醒认识……不过不讨论这个,想,如果他真正意识到会杀他,也许会吐露出些真相。”
余皓道:“可是这种取证方式,也不能当证据采用。”
“对。”陈烨凯说,“不能,也不知道为什会那做,时冲动与愤怒蒙蔽双眼,就像梦里无处不在雷电,甚至想过杀他,总之,幸亏有你们。”
第二天早上,陈烨凯提出离职,院长没有丝毫意外,当天上午就批。再接下来,就是其后发生系列事情……
“没。”陈烨凯道,“整个经过,就是这样。顺便再补充句,帮林寻做离婚咨询,是爸爸。爸最近十二年里,打官司从来没输过。”
周昇与余皓各自靠在椅上,都现出副头疼表情。
陈烨凯道:“再问点什?任何事,都可以回答。”
余皓看看周昇,再看陈烨凯,说:“们直到现在,都没有想过,如果……呃,意思是,在这所有事情中,万,意思是说,万林寻他真只是被冤枉呢?”
“想过。”陈烨凯微微笑起来,答道,“所以始终在煎熬,但对老师太熟悉,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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