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皓飞速找到手机，颤抖着拨通
陈烨凯
电话。
“老师，你没事吧？”余皓问。
陈烨凯在电话那边答道：“看新闻？车不是
，林教授开车，载着师母。也没在车上。”
余皓知道这个年陈烨凯肯定不能回家，问：“他们情况怎
样？”
“老师没事。”陈烨凯说，“师母情况不大好。”
周昇在
边站着，陈烨凯又说：“没啥事，今晚会在医院陪护，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。”
周昇大概知道发生什事，两人相对沉默，周昇说：“会好起来。”
余皓心情有点沉重，但幸亏陈烨凯没在那辆车上。
周昇摆桌菜，四人坐桌，大年夜气氛相当诡异，最后还是余皓实在太尴尬，说：“祝阿姨身体健康，干杯……”
余皓刻意没叫那男“叔叔”，周昇说：“你有眼色。”
于是气氛更尴尬，但团年饭大家还是尽量不吵起来，周昇只给余皓包烤鸭，并不住给他夹菜，说：“你多吃点，这桌特地给你做。”
余皓在桌下轻轻踢下他，让他别吵。周妈笑着说：“第次有周昇朋友来过年，余皓你以后好好管管他。”
余皓说：“平时都是他管。”
顿饭很快就吃完，周昇做饭做六个小时，周妈和男朋友吃半小时，花枝招展地出门打麻将去，剩下余皓还在吃。
“吃饱就下去。”周昇说，“别撑着。”
余皓：“太好吃，还能再吃点。”
余皓这辈子第次吃到这好吃菜，周昇手艺确实比云来春好，食材虽然不贵，却相当用心，周昇叼着烟，只看余皓吃，似在想事情，最后忍不住说：“你有本事待会儿别吐。”
余皓：“……”
余皓实在不能再吃，说：“那怎办？”
“留下顿啊！”周昇炸毛，说，“冰箱买来摆着？！”
余皓才，撑着起身，周昇让他到边歇着，自己去洗碗。最后在余皓坚持下，两人收拾饭桌，盖着毯子，躺在沙发上看春晚。
余皓能感觉到，今天周昇话变少，也许是因为身份,bao露，他们之间产生某种心照不宣尴尬感。譬如周昇不再用“是不是爱上”来逗他玩，也不再在毯子下抬脚去蹭余皓腰，两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春晚。
客厅里静些，小品正在演出两男女爱情戏，里头还卖个腐，出来个娘娘腔，面朝女朋友，指着他直男兄弟说“爱不、是、他！”。
余皓有点尴尬，眼角余光瞥见周昇正在打瞌睡，便把电视声音关小点儿。
“余皓。”
余皓转头，正视周昇。
周昇想想，开口道：“你想谈恋爱？”
余皓心跳瞬间就像鞭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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