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汁琅已不在人世，对他而言，再没有人听得懂他
琴声，活着也没什
意思
罢。”
“公子。”赵起声音忽然变得凝重起来。
姜恒轻轻地“嗯”声，但就在这个时候，车停下来，打断他与赵起对话。
“到。”孙英在车外说。
赵起没有再跟在姜恒身边，躬身道：“公子，若您不能回来，赵起当与您……”
“不不！”姜恒听到这话时，马上说，“赵起，你
生还很长，不必如此。”
赵起说：“太子殿下让属下追随公子……”
姜恒听便知赵起言下之意，如果自己刺杀失败，反被汁琮处死，赵起将自绝以殉葬，但他绝不会让这样事发生。
“殿下呢？”姜恒声音变得严峻起来，说道，“待殿下过来，
有话朝他说，赵起，不要开口。”
太子灵匆匆赶到，问道：“怎？”
姜恒笑着指赵起，朝太子灵说：“将他还给您，殿下，您须得好好待他。赵起，走，这些日子里，谢谢你照料，海角天涯，盼有再会之时。”
赵起颤声道：“公子。”
太子灵道：“既是如此，你就回去罢，莫要辜负先生心。”
赵起单膝跪地，在风雪里，众侍卫围聚上来，前方玉璧关敲响镇关之钟，关门缓慢升起，赵起抬头，目送太子灵、姜恒与孙英，消失在风雪中。
姜恒入关后换车，这次是孙英陪伴在他身边，仆人身份换，换成孙英，而根据他们设计，孙英是姜家仆人，保护姜恒多年。
太子灵则在另辆车内。御林军进关，驻扎在南关墙之下，与此同时，雍军则退出关前，到北关墙下扎营。
双方让出关城高处带，供太子灵与汁琮举行会谈。
汁琮站在关墙高处朝下眺望，剥着手中松果，咀嚼炒松子。
曾宇低声道：“太子灵还带来两个人，来历不明，怕是刺客。”
“耿渊死后，”汁琮说，“天下再没有人能刺杀得，让他们统统上来就是，太子灵也不像这等蠢人。”
翌日，玉璧关关墙高处，雍国王旗猎猎飞扬。
“郑太子灵见雍王——”
钟鼓齐鸣，通传毕，太子灵走进厅内，孙英扶着姜恒，来到厅中，坐下。
姜恒面前片黑暗，只感觉四面八方，片寂静，外头只有下雪沙沙作响。
他平生第次听见汁琮声音。
“你让想起个人。”汁琮说。
接着，姜恒耳畔又响起太子灵亲切话语。
太子灵解下外袍，淡淡道：“都道长得像他。”
孙英把琴放在姜恒面前，姜恒轻轻抬起手，按在琴弦上，他手很稳，手腕上缠着淬过剧毒绕指柔。临出发前，公孙武告诉他，这毒并非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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