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又画个圈,示意这里是他们地盘,可以随意。
“你是哑巴?”耿曙忽然问。
赵竭转过头,瞥耿曙,这时姜恒感觉到危险,正要让耿曙退后,赵竭却稍点头,走。
留下耿曙与姜恒二人,对着偌大冷冷清清寝殿,相顾无言。
“这里以后就是咱们新家。”耿曙说。
切来得太快,姜恒尚未回过神来,这路千里之遥奔波,竟骤然就此告段落。
“对……对,”姜恒说,“有地方住。”
这些天里,他们风餐露宿、片瓦遮头生活结束得太过突然,导致姜恒像在做梦般。
耿曙长长舒口气,检查四面高墙,当然,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、躲在什地方,也不会有仇家来追杀兄弟俩。
他走进寝殿里,放下破破烂烂包袱,说:“先歇会儿吧,这路上,提心吊胆,当真也太累。”
姜恒站片刻,忽然欢呼声,跑到墙边,说:“新家比咱们以前家要大!”
“嗯。”耿曙坐在廊下,俨然已有小大人模样,眼里带着笑意,注视姜恒在院落里跑来跑去。
这是昔时洛阳晋妃所住之地,上位晋妃也即姬珣之母病死后,西殿便无人再来管理。
姬珣已近而立之年,却无子嗣,天下如今再不奉洛阳为都,诸侯王自然不来催他,乐得看他尽快绝后,王位无人继承。
各诸侯所贡钱粮年比年少,到得近几年,更是犹如赶乞丐般,打发走上门讨要贡奉天子使者。如今洛阳城中,不过寥寥八百兵员,侍者并王都*员未及五百,全靠王都周遭田地,以及四百里外晋天子发家之处嵩县,出产粮食养着。
宫殿多年无钱修缮,值钱摆设都被侍人拿去典当。但在姜恒眼里,这已经是个壮阔而威严小天地。
院中杂草丛生,长满野花,姜恒依次看去,耿曙脱上衣,打着赤膊,嗅嗅,得尽快洗澡洗衣,朝姜恒道:“过得几天闲下来,再去除草。”
姜恒说:“别,让它们长着罢。”
姜恒想爬墙,耿曙却皱眉道:“下来!这儿不比家里!”
姜恒去看院中那口井,耿曙忙起身道:“别去!当心掉下去!怎就坐不住?”
姜恒逛遍整个院子,耿曙忽然就郁闷,兄长威严仿佛伴随着这路上旅行,慢慢地消散瓦解,姜恒也开始不怎听他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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