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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卫婆！”姜恒又喊道，出外张望，自言自语道：“人呢？”
耿曙正在院里练剑，听得姜恒喊，便放下剑过来，让他依旧回房去坐着，说：“你等
。”再出去打
冷水来，提着壶兑热水，伺候他洗漱。
“卫婆呢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耿曙答道，说：“给你编头发
？”
“扎着就好。”姜恒朝镜子里头看，耿曙不会编发，胡乱给他挽下，理顺以后扎在脑后。姜恒与耿曙都是半大小孩，年初时个子还差不太多，过半年，耿曙跟竹笋般嗖嗖地往上蹿，已高他
头，更隐约有少年模样。
姜恒发现耿曙居然已经长这高，说：“你个头怎长这快？”
“再过两年你也长
。”耿曙给姜恒理好头发，用红绳束发，说，“好。”
“娘！”姜恒先去堂屋，昭夫人不在，再去卧室，也不见人。
灶台前放着温热米粥，食盒里有四样小菜、两条鱼与炸好肉丸子。耿曙看眼，说：“卫婆留早饭。”又掀锅盖，朝里头看眼，说：“午饭和晚饭也有。”
“都走啦？”姜恒颇有点小雀跃，母亲与卫婆居然都出门去，早起也不说声，当即端食盒，舀粥，说，“咱俩进堂屋里吃。”
耿曙：“不……”
“来吧。”姜恒把耿曙早饭也端进去，摆开两张小案，耿曙拗不过，便同用早。
“她们去官府？”姜恒知道母亲唯会去地方只有官府，顺便路过市集，还会买点东西。
“看不像。”耿曙答道。
昭夫人与卫婆只要不在家，耿曙话就多起来，朝姜恒说：“你去读书罢。”
好不容易家里没人，就剩他俩，读什书！姜恒是不可能读书，今天绝对不愿意读书，何况书都读完，翻来覆去也是捡老庄孔韩烂渣子嚼个没完，太也乏味，当即表态道：“要爬墙。”
耿曙道：“那你等先练完剑。”
“别练……”
“不。”耿曙言简意赅，拿食盒与碗去洗。姜恒已爬墙去，耿曙挽袖子在井边坐下，说：“墙上滑！”
姜恒说：“你别管，摔下去算。”
耿曙：“……”
耿曙只得放下碗筷，上来看着他，姜恒现在已被耿曙教得半点不怕爬高，较之半年前又是另副模样，他上得墙去，这下真险些摔下来，耿曙忙道：“当心点！”
“外头怎？”姜恒终于发现，今天高墙之外确确实实地变个模样：并非下雨关系，市集上片混乱，巷子从这头到那头，家家户户赶马车，匆匆忙忙搬出箱子，正往车上摞。
城外则摆上拒马桩，挖壕沟，到处都是兵士，骑马穿梭来去。
姜恒怔怔看着这幕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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