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耿小杰听见浴室里
马桶冲水声，花洒声，他半抬头看
床头柜上陆飞虎手表
眼，十点半。
身上裹着两层被子，很暖和，被子里自己什
也没穿，耿小杰闭上眼睛，回忆起昨天晚上和陆飞虎抱着感觉。
枕头，被子上还有他气味，温暖而好闻，耿小杰把脸埋在被子上，有种不真切梦境感。
怎办？他真喜欢
吗？耿小杰心想陆飞虎是时性冲动，还是真喜欢他？
浴室里水声停，陆飞虎关沐浴喷头出来，赤脚踩在地毯上，耿小杰缩在被子里不敢动，装作还在睡，他能听见陆飞虎在穿内裤，声音很轻，似乎生怕吵醒他。
开门声。
他要去哪？
塑料袋声音——哦，衣服洗好，是拿干净衣服……
陆飞虎穿上长裤，背心，走过耿小杰床前，坐到床边扶手椅上，火机轻响，烟味弥漫。
在抽烟……耿小杰听见陆飞虎深吸口气，用毛巾擦头发声音，把烟弹在烟灰缸边轻响，外面还在下大雪沙沙沙……他在想什？耿小杰开始猜测陆飞虎。
待会起来以后该怎说话，他会不会后悔，觉得有点尴尬，以后还是把当弟弟……&%￥#@……
耿小杰有种陌生感，不知道该怎和陆飞虎相处。
陆飞虎抽完烟起身，耿小杰呼吸窒。
他坐到床边，伸手摸摸耿小杰头，仿佛不是那个他认识陆飞虎。
陆飞虎漠然道：“十点，不饿？”
耿小杰睁开眼看他，陆飞虎依旧是那副面瘫模样，耿小杰唔声，装出平时刚睡醒毛躁表情，想说点什，又不知道该怎开口。
耿小杰心想，昨天晚上可能只是做梦或者冲动。
佛洛依德说，性是人第本能……
陆飞虎又说：“怎？不高兴？”
他俯身下来，有力手臂抱起耿小杰，低头吻上他唇。
耿小杰抱着陆飞虎脖颈与他接吻，终于明白，陆飞虎应该是真喜欢他。同时心想：去他奶奶佛洛依德。
耿小杰说：“醒。”
陆飞虎：“去刷牙洗脸，带你下去吃饭。”
耿小杰脸上有点发红，动作不太自然，在被子里穿好内裤，进浴室去整理，他肚子有点疼，昨天晚上陆飞虎射在他身体里，半夜醒来时就有点难受，得清理干净才行。
陆飞虎道：“肚子疼？”
耿小杰：“有……有点，马上洗干净。”
洗手台上叠着他衬衣，毛衣和裤子，都洗好烘干，耿小杰拧开花洒，深吸口气，站在热水下低头，短发上水哗啦啦地淌下来，水温很热，烫得他皮肤发红，他特地用手指摸摸自己身后，有点疼。
他想起昨天晚上，被陆飞虎进入痛感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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