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书匠,被西川官府屈打成招,熬不住板子,几年前便去。”
许凌云自知这青楼内倌儿话多半当不得真,听也就笑笑,那倌儿道:“少爷可是心里有人。”
许凌云喃喃道:“你猜得倒准。”
“奏首‘忘忧’给少爷罢。”倌儿沉吟片刻,按琴拨弦,技艺娴熟,曲子弹得十分流畅,和着这朗月清风,别有番抒怀之意。
许凌云听过曲子,说:“你谱子奏对,还弹得很熟,却少点什。”
倌儿抬眼,笑道:“请少爷赐教。”
许凌云道:“正因你练得太熟,弹奏时自发拨弦,没有把心放在这上头,弹得跟流水似,听不出意境。”
许凌云在榻上已除衣袍,此刻穿着单衣衬裤下来,坐到琴旁,沉吟片刻,说:“忘忧这曲儿也学过,过这许多年,也不知忘光没有,你且听听是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小倌嗯声,倚在许凌云身上,脸贴着他胸膛,许凌云低头,脖颈处泛着男子气息,拨动第根弦。
琴艺生涩,断音声接着声,时而停顿,时而同振,比小倌行云流水奏法慢许多,然而琴声中却隐约透出洋洋洒洒,碧空万里意境。
小倌听得入神,没有说什,许凌云抚完曲,又换谱,叮咚几声,吟道:“钟山九响,改朝换代,枫水化冻,冬去春来……”
小倌莞尔道:“这是葭城民谣。”
许凌云笑道:“你会不?”
小倌道:“还能这弹出来,是古曲?”
许凌云道:“两百年前曲子……教你,前两句不可乱唱……”
李效整衣袍出来,在窗外过,瞥见许凌云白衣胜雪,在房中教小倌弹琴,登时仿佛被撩下。
许凌云眉目英朗,不逊于那小倌半分,喝点酒脸颊发红,更添俊秀之意。
李效看得有点恍神,片刻后道:“凌云。”
许凌云马上止琴声,说:“老爸完事?”
李效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只是催促道:“你快点。”
许凌云笑笑,起身穿衣,赏那小倌点钱,小倌神情带着几分惆怅,又让许凌云得空再来,许凌云笑着答,穿上武袍,俨然又恢复平时模样,下楼时李效正等在门外。
“不再玩玩?”许凌云道。
李效摇摇头,说:“也没甚意思,你会弹琴?”
许凌云点点头,说:“从前跟大学士学些。”
李效道:“倒是把这事给忘。”
许凌云见李效身武袍齐整,脖颈也无红痕,知他并未行事,套上马车,问:“陛下没兴趣?”
李效不答,说:“孤自小对这些事便有些冷淡,料想这辈子,是碰不上什心仪人。你若不想娶妻生子,便伺候孤辈子罢。”
许凌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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