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，通透
曙光从御书房外无孔不入地透入。
李效：“最后那
夜事，按道理说，只有成祖与张慕知道，成祖自回宫后万念俱灰，自不会再向旁人提及。”
许凌云点
点头。
李效道：“成祖喝那杯醉生梦死，竟是转生到孤面前来。”
许凌云笑笑，看着张慕。
过很久很久，许凌云开口，说：
“朕直以为你是他，明日便将获罪而死，结束这世人，还有什
想问，问罢。”
李效静，而后道：“你觉得
是他？”
许凌云缓缓摇头：“现在看上去，真不像，你就从未想起来过。”
李效难以置信地摇头，而后道：“不知道，你兴许只是认错人。”
许凌云叹口气，道：“不会认错人，你两世为人，上辈子事已忘，是不甘心，执念太强，也不是件好事。罢，你送程吧，没有什遗憾。”
李效：“所以，你才会将帝位拱手让。”
许凌云温和地笑道：“这辈子都想好，江山本就有半是你，再过个千秋万世，又不知是谁，那位置给谁，有多大关系？”
李效：“先生为何将你与换过来，也明白。”
许凌云轻轻地点点头，答道：“是，他想把留在他身边，让当个平凡小孩，再次看着长大，教念书，写字，画画，吹笛子……如果当初进宫，定会去将你寻来，和你从头开始。”
“然而你成许家人。”李效道：“便不能随心所欲。”
许凌云苦笑道：“就算贵为天子，谁又能随心所欲呢？”
李效沉默，良久后许凌云又道：“其实他大可不必这麻烦，连累不少人，慕哥，你已经不是你，自从那天烧乔婆婆屋子，便再没有旁打算，与其古井无波地过完生，不如早些结束，忘尽前尘，重新开始来自在。”
“这世人为你而来，你是他也好，是你自己也好，只要你过得开心，心愿就完，赐死吧。”
又过很久，李效道：“你去罢。”
许凌云笑道：“谢谢。”
侍卫们把许凌云带回天牢，距午时问斩还有三个时辰，端上酒，菜，许凌云碰也没有碰，倚在牢狱墙边看着铁窗外天空。
两百年前也是这样风流云散，时隔悠悠岁月，皓皓长空，切都几乎没有变过。
李效负手站在御花园中，抬头看着天际流云。
午时，狱卒进来，端着个盘，杯酒，酒色殷红如血。
许凌云看会，道：“让他砍头。”
“陛下心意改。”狱卒道：“你喝也得喝，不喝也得喝。”
许凌云凝视那杯酒很久，继而仰脖喝尽，躺在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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