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副欲言又止神情,李效道:“怎?”
林婉抿着唇,李效看她会,道:“有话就说。”
林婉副忐忑模样,片刻后道:“鹰奴,唐将军与亭大人都没事罢。母后年事已高,又急怒攻心,说话难免重些,请陛下从长计议……”
李效是太后带大,怎会不知母亲脾气?当即点头道:“都活着回来,孤知道,这事以后再说。”
林婉还有话想说,却不敢说,将李效送出宫外,李效径前去上朝。
金锣响,天子登殿,言官们准备洋洋洒洒数万字奏折正要开骂,李效坐上龙椅便道:“孤罢朝月,先给众位爱卿陪个不是,骂人话押后再议,先将边疆军情说说。谁在办这事?”
边疆军情告急,龙案前铺着地图,数封折子呈上,林懿将边疆军情道来,又有东疆来使,先前李效归京时取道玉璧关,更听东疆参知不少军情,当即开始着手兵员调动。
“匈奴来使呢?”李效道:“散朝,边疆参知政事军情副使与林阁老,兵部尚书随孤来,还有事参详。”
当天李效详细询问此战发起原因,时间以及匈奴兵力,与数人在御书房内详细说下午,连午饭也顾不上吃,直到傍晚时分,林懿年逾花甲,也有些吃不消,李效才打发朝臣们回去。
“启禀陛下,亭海生侍郎有事求见。”
“传他进来。”
亭海生揣着奏折来,昨夜归京后被林懿盘问番,现带着林懿另封奏折,到御书房来觐见。
“唐思呢?”李效也不啰嗦,率先问道。
亭海生恭敬答:“唐将军安全归来,在兵部录案。正回去接管御林军,太后吩咐让唐将军戴罪立功。”
李效点点头,知道亭海生是来阻拦而后被抓着走,自然怪不到他头上,又问:“许凌云呢?”
亭海生苦笑道:“鹰奴被关押大牢,预备开春斩首。鹰队所有侍卫除去官职,于僻院等候发落。”
李效松口气,开春斩首,反正来年有是时间争取,先不忤太后心意,免得再横生枝节。
李效道:“你去刑部私下打个招呼,就说是孤旨意,关押期间切不可动私刑,也不可亏待他。”
亭海生躬身道:“是。”
李效打发走亭海生,长长出口气,倚在龙椅上出神,缓过劲儿后又马上去养心殿见太后。
太后脸色较之李效刚回宫时好些,却仍忿气未消。
李效择要紧事约略报,太后听完许久,方开口道:“陛下,看来祖宗这点基业,你还是惦记着。”
李效汗颜道:“都是儿臣错。”
太后缓缓道:“成日游手好闲,无所事事,与班佞臣养鹰斗狗,该长大,陛下。”
李效沉默不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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