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话说那日李庆成到花园内,张慕仍在面壁,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,李庆成忽道:“你手下来。”
张慕:“你去吩咐,就是你。”
李庆成:“不见鹰主,怎会听吩咐?走,快走!”
李庆成在身后推,张慕纹丝不动,李庆成以肩膀又扛又抵,张慕终于站不住,迈开步,李庆成便跘个趔趄,张慕忙转身拉着李庆成手,与他转出正厅去。
张慕现身那刻,厅内江湖人俱是耸动。
“鹰主!”有人便起身喝道。
李庆成经过众人身前,挨个躬身搀扶:“都起来,慕哥自小与同长大,情同手足……”
张慕忽然开口道:“他是主子,都听他。”
李庆成不悦蹙眉,厅中鸦雀无声。最后还是先前开口那妇人会心笑,上前道:“鹰主好些年不见,可清减多这是……”
众江湖人又围在张慕身边,拉着他手,个个唏嘘不胜,老妪两行热泪,拄着拐过来,颤巍巍道:“怎就破相呢?”
是时厅外那院中,又有不少人踮着脚,朝内里张望,议论纷纷,极是嘈杂。
张慕沉默点头,老妪心痛地摸摸他侧脸,长叹声:“鹰主,当年是被火烧?”
张慕摆手不答,梁老大道:“鹰主从小也不爱说话,散散,且听李公子吩咐罢。”
李庆成脸色这才好看些,朝众人说:“要情报,至于酬劳呢……各位都是哪儿人?”
来者俱是乌合之众,开口时参差不,梁老大代诸人答道:“咱们家兄弟,都是当年鹰羽山庄人,受老庄主恩惠,如今少主还在,怎能开口索酬?”
李庆成莞尔道:“众位兄弟在汀城办事,吃喝,总得花用,就点银钱,各位若不嫌弃,还请先收,咱们再谈详细事……唐鸿!”
唐鸿会意,入内取白银出来,李庆成亲自以盘捧着,在厅内过圈,众人或多或少都取些,富贫,贪悭,各取所需。
李庆成把盘交予唐鸿,让他出门外散银子,方抖袍襟再坐下,笑道:“与鹰哥自小相识,俩都是般家道中落,如今托庇汀城孙家,心里总不是滋味,想寻个时机,做番事业。现初来乍到,对此地人生地不熟,想在最短时间里探听清楚城中消息。”
“此事说来简单,大家不需动手,只是动动耳朵事儿,说难也难,毕竟和孙家,汀州官府都有点牵扯,不知各位哥哥能否帮咱们这个忙,若实在麻烦,倒也无妨,便当朋友场……”
梁老大道:“这是什话!打听消息简单,包在咱身上!贤弟想知道些什?”
书生附和道:“众家兄弟有家在汀城,有则常驻葭城,西川两地,街头巷尾小道消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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