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，只管说就是。”
林婉盈盈笑着谢恩，少顷二人用完午膳，按平日李效该睡完午觉，再朝御书房去，等候朝臣们前来议事。然这些年中，林婉之父林懿能者多劳，揽去朝中
半以上政务，竟不烦李效亲躬。
横竖无事，李效便倚在榻上出神，片刻后召来名太监，吩咐道：“看看鹰奴吃完
没有，宣他进殿。”
林婉颇有点诧异，未嫁时在娘家听闻李效不少事迹——喜怒无端，更性喜迁怒，从不将朝臣，宫宦当人看，稍动念便是杀人
吩咐。待得嫁入宫廷，这君王却与自己所知不样，连传名侍卫都会先问句“吃完没有”，难道京城坊间俱是讹传？
正思忖间，李效又吩咐道：“爱妻来坐着。”
林婉与李效各倨榻，宫人奉茶，再在榻前摆上屏风，屏风外置脚踏，许凌云掸袖子，在殿外等候。
李效道：“赐你个座，这便说罢。”
许凌云道：“遵旨。”遂在屏风外坐下，于袖中掏出书铺好，林婉看得诧异，是时只见许凌云侧脸剪影映在屏风上，低声道：“陛下还记得不，上回说到哪？”
林婉不悦蹙眉，心想这侍卫怎地说话这
无礼？
李效淡淡道：“随便拣处说就是，孤不明再问你。”
许凌云道：“话说那夜方青余与唐鸿冲出枫城，张慕带兵腹背夹击匈奴王阿律司，匈奴军背水战，成祖仓促间不及撤退，被阻于枫关下……”
李效：“晚。”
许凌云：“话说方青余箭射倒枫关守将，抢关门……”
李效：“晚。”
许凌云再翻页书，云淡风轻道：“话说郎桓沦陷……”
李效略有点不耐烦：“上回读到何处，也不知作个记号？”
许凌云打趣道：“屏风挡着，看不见陛下脸色，本想偷瞥眼，便知到哪……到成祖夜寐，方青余夤夜出逃……此刻王义宸参知正沿销骨河路北上……”
李效笑起来：“正是这处，方青余为何夤夜出逃？”
许凌云道：“不仅方青余，就连张慕也不见踪影。话说成祖那夜睡下后，辗转反侧，听方青余席话，未想明该如何作好。”
李效说：“若是孤与他换个境地，亦是极难取舍。”
许凌云点头：“若想得全城兵马以作日后重夺京师家底，此时就该辣手除去王义宸，又或逼其归于麾下。然成祖拿不定主意，更不知自己身世……纵是亮出太子身份亲至，王义宸亦会把抗击匈奴摆在第位，朝中意向不明，难凭方青余空口白话便说服北疆参知来投，错综复杂，团纷乱，成祖正思考间，方青余已连夜离开郎桓城。”
李效道：“所去为何？”
许凌云笑笑：“张慕不片刻，待成祖熟睡后，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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