畅淋漓,磅礴大气,他不止次朝父皇讨过,皇帝却从不答应。
李庆成不住打量自己亲父,皇帝老。
四年前边疆征战落下病根,父皇大部分时间半躺着,盖条毯子,坐在龙椅上,须发花白,老态龙钟。
然而老龙威严,也是挺吓人。
“你自己作文章?”皇帝声音不怒自威。
李庆成犹如耗子见猫,战战兢兢答:“是……是儿臣自己作。”
“背次。”龙椅上那人慢条斯理。
李庆成断断续续,背个大概,中间都忘个光,太傅看不下去,岔道:“殿下近来念书还是挺勤奋。”
李庆成笑道:“父皇,作文章人,往往是背不出来。”
老龙冷冷道:“休要胡搅蛮缠,以武得江山,以文治江山入题,立意尚可将就,然既起个好头,何不亲力亲为写下去?起承转合,你便独力撰个开头收尾,中间俱请人代劳?”
李庆成穿崩,硬着头皮道:“没……没有,都是儿臣自己想。”
皇帝把文章扔:“回去重写,若再让青余捉刀,罚抄书百次。”
李庆成只得捧着文章,耷拉着脑袋走。
“射箭练不曾。”老龙沉重声音又道。
李庆成躬着身退几步,又抬起头,说:“练……昨日没练,张慕……看下雨,就没让儿臣出去。”
名太监轻声在皇帝耳边说几句什。
皇帝吩咐道:“回去勤练射箭。”
“是、是。”李庆成如大赦,兔子般地跑。
李庆成走出承乾殿外,见数名朝中重臣恭敬等候,与他们打过招呼,走东边去。心想若非老头子有事要商量,自己说不得又得挨顿教训。
太子走后,太傅告退,殿静谧,皇帝方道:“你也回去罢,时时提点着庆儿,不可荒废武技。”
张慕从屏风后走出,说:
“唔。”
皇上开始咳嗽,张慕似乎改变主意,单膝跪地杵着,没有起来。
皇帝知道他还有话想说,片刻后问:“还有事禀报?”
张慕不答话,皇帝摆手道:“朕身子不碍事。”
太监端上茶,张慕得到答案,面无表情地再躬身,这次表示告退,走。
东宫,坤和殿。
李庆成路过时候,从马车上掀帘子,朝外看眼,看到几辆宫外车。
有客人?李庆成心想,还是没见过,什来头?皇后娘家人?
太监通传,李庆成进殿,满殿清香,皇后身淡红绣袍,花团锦簇地坐在榻上,手肘倚着个小茶桌,端详桌上棋盘。
皇后不是李庆成亲娘,对李庆成却很好。
李庆成亲娘早死,皇后把太子抚养大,情同亲母子,妇人年逾四十,却保养得极好,丝毫看不出老态。
“儿臣拜见母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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