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泪顺着苏玄紧闭眼角滑落下来,掉在被子上。
曲长负将苏玄头向后推,收回手。
他淡淡道:“堂堂苏相,竟还有这样婆婆妈妈,儿女情态面,真让人开眼。”
苏玄怔忡道:“你……”
曲长负说:“算吧,苏玄,以前事直纠缠在心里面没意义。们……都放过自己吧。”
这句话不光是说他与苏玄之间纠葛,还让人瞬间想起已经变成抔黄土曲萧。
他好不容易从这些嗔痴恩怨泥淖中挣扎出来,不愿再回头点数那些尖刀样过往。
苏玄涩然笑。
他欲言又止,最终摇摇头,从自己怀中摸出枚装在荷包当中玉佩来,递给曲长负:“这个给你。”
那只荷包已经变得皱皱巴巴,里面玉佩倒是莹润光洁,保存极好。
曲长负不接:“什?”
苏玄道:“这枚玉佩中间,是张方子。这多年来直在钻研医术毒术,想要以此治好你病症,但你中毒时候年纪太小,终究没有找到良策,只有这张集数年心血配置出来调养方子。本想着能够让你恢复些也好,不过……”
他语气转,抬头看曲长负眼,目光温柔中带着伤感:“眼下瞧着你精神气色都正在转好,也能上战场杀敌,英姿飒爽,其实方子可能也用不上。”
曲长负总觉得苏玄不止想说这些,他低头再看看那枚玉佩上花纹,忽然记起来曾经桩旧事。
当时苏玄已经是当朝右相,曲长负有件谋划需要他与齐徽配合,便上门拜访。
说明来意后,素来中立低调苏玄答应极为痛快,两人约定,起事时便以摔碎玉佩作为信号。
曲长负给苏玄块玉佩,苏玄却收起来,还玩笑说:“你给东西,可不舍得摔,这个就当成是此次谢礼罢。等到他朝功成,希望你能够志同道合,并立朝堂,便再回赠块,作为贺礼。”
其实苏玄话还有另层深意,当时男子相恋,往往便流行双压袍佩饰作为信物,他当时心中还充满期待,希望自己和曲长负将来能够有机会在起。
但是后来曲长负身死,他又得知真相,毕生念想,终究成空。
最残忍莫过于如此,如今这个人就在自己面前,而他,却永远只能眼睁睁看着,心上人与自己永远不可能再相干喜乐悲欢,生死与共。
如今当初那块玉佩早就不知道何处去,苏玄雕块模样,直藏在身上。
“能……收下吗?”他小心地打量着曲长负脸色,声音中竟不自觉露出抹哀恳,低声道,“知道你之间再无可能,只是想……把它给你,当个念想。”
原本是打算等他死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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