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愈不容许忤逆背叛,如此,便会生疑。”
齐徽道:“不会……”
曲长负摆摆手:“不否认,多年并肩,风雨同舟,或许每次战默契之后,会积攒出那分两分真心,但这东西太不易消磨,所以,早扔。”
他总是这样清醒残忍,齐徽忽然说不出话来。
曲长负却是笑:“没法反驳?解你,因为咱们本就是同样人。上世帮你,跳崖,皆是为自己,从头到尾都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他转身,衣袂飞扬:“们回不去,也不值当回去,前尘如何,尽忘罢!”
*
太子这个位置,不好坐。
齐徽生长于深宫刀光剑影之中,每程走来,都是步履维艰。
但同样,世间之人穷尽毕生所追求名、权、利,他都唾手可得,被万千人景仰注视,显赫无比。
于求而不得之苦,从未识得其中滋味,今日方知,竟是心痛至此。
他看着曲长负转身离开自己,他身姿挺那样笔直,又那样淡漠,灿烂暖阳照在袭青衣之上,仿佛也只剩下寂寞。
他觉得胸口阵钻心疼,这人说话总是七分真,三分假,仿佛真心,又太过骄傲。
谁又真可能无坚不摧。
非得路跌跌撞撞,头破血流,才能学会痛也不说,伤心也不显露,站在那里,冷硬似乎不需要任何感情。
为什当年不懂这些呢?
齐徽不想再看曲长负背影,猛地转过身,只见宋彦朝着自己走过来。
看到他时候,宋彦脸上露出抹惊讶之色:“殿下,您……”
齐徽抬手抹,这才发现,自己不知何时,竟然落泪。
他不语,将眼泪擦去,开口时仍是平时平淡语调:“俊才,近几年可曾有过你父亲消息?”
宋彦还在因为看见齐徽落泪而震撼,不提防他又问个这样问题,怔怔才道:“没有啊。殿下,父亲即便想要与家里人联系,也必然是先将书信通过东宫暗卫之手,这点他自然不会违背。”
齐徽颔首道:“孤明白。只是随口问,你也不必紧张。”
这次,他定要好好关注黎秋河事。
毕竟他与曲长负之间关系已经脆弱到经不起半点折腾,但齐徽并不愿放手。
宋彦沉默下,试探着问道:“方才臣见殿下在同臣表弟交谈,此时您神色有异,不会是他冒犯殿下罢?”
齐徽不欲多说:“他没有。此事你不必管,下去罢。”
宋彦退下之后还忍不住在心里思量,宋家整体立场虽然中立,但他身为东宫侍读,自然是将宝都压在齐徽身上。
齐徽近来举动频频有异,上回病倒,据说是为什死去心上人,这回竟然会在曲长负跟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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