赴宴!”
庆昌郡主怔:“你说什?”
她就没见曲长负出席过这种场合,再说这几日他不是已经重病不起吗?
庆昌郡主还以为自己听错,但此时,曲长负已经徐徐绕过丛盛放正艳宝珠山茶,进殿而来。
*
随着门口内侍通禀身份声音传来,全场目光都集中在这位几乎从不见外客少年公子身上。
他穿件浅蓝色广袖长衫,襟袖衣摆上均以细细银丝勾出大片白鹤云纹图样,随着步伐移动微微反光。
这身未免太过素净些,但曲长负眉似远山,眼如秋水,直鼻削唇,因为足不出户,肤色更是极为白皙,如此而来,却显得飘然如月下仙人。
他竟然就是那个传言中“卧床不起,痴傻顽愚”丞相长子?
竟比满殿王孙更加风流华美,比在座文士大夫更加清雅蕴藉。
曲长负上阶进殿来,衣袍下摆随他步伐翻卷拂动,弹指间,惊艳无可回避。
这个突然出现男子,像个梦境,抹光阴,像冬夜里,含雪小窗背后透出来那晕浅光,那冰冷,又那好看。
周围议论喧闹声不知道什时候都消失,只余片静默,几乎所有人目光都黏在曲长负身上。
干赞叹宾客中,唯独庆昌郡主脸色最难看。
曲长负这幅样子出现,简直就是生生打她脸面。
这个废物病居然还能好转,是吃什灵丹妙药不成?
曲长负走到庆昌郡主席位前。
这对后母继子之间互相看着都不顺眼,但正面对上机会不多。
庆昌郡主没来由地阵紧张心虚,正襟危坐,也不看曲长负,等着他见礼。
曲长负却并未招呼,修长手指执起桌上玉壶,为庆昌郡主斟杯热茶,向她奉上:“郡主。”
庆昌郡主犹豫下,板着脸接过去,心里盘算说两句场面话,找个台阶下。
曲长负收回手,慢悠悠地道:“搬弄是非,容易口舌生疮,您要多喝热水。”
他满脸戏谑,说罢之后,转身负手,从容而去。
庆昌郡主拿着那杯茶,喝也不是,不喝也不是,气将杯子重重往桌面上顿。
她正待呵斥,身边却冷不丁冒出来个声音:“曲公子真好看。”
刚才还语带嫌弃康敏郡主用团扇遮住半张脸,眼睛亮晶晶:“他没听见方才话罢?哎呀,真不好意思,原来他……他是这样个人啊。”
曲长负未再关注其他人反应,转身去往男宾席上,方跟着引路小宦官走两步,忽听门口声唱喏传来:“太子殿下到——”
他尚未停步回身,便被股大力握住肩膀。
有个人在他身后哑声道:“等下,你是谁?”
那道熟悉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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