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江辰非不说江灼也知道,人之所以有“头七”之说,就是因为按照般规矩,普通阴魂过第七天还魂日之后,就要跟着鬼差魂归地府,不能在阳间滞留。
留下只有两种情况,要不然就是有怨恨在心,化为厉鬼,要不然就是放不下阳间羁绊,心事未,不愿离开。
前者伤人,后者伤己,其间经历痛苦是难以想象。江辰非要不是为等着见他面,愿意跟鬼差离开,就不用在地下煎熬这多年。
江辰非看着儿子模样,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下,他久久得不到江灼回应,却终于忍不住,伸出手,试探着轻轻摸摸江灼头发。
这个熟悉动作让江灼心骤然疼痛,想起江辰非生前父子两人最后诀别,他也是这样被轻抚着头发。儿时那些模糊画面闪过,父亲或许经验不足,或许工作太忙,也或许还很粗心,但他是尽力认真地去爱着自己。
现在,他已经付出生命代价,再也不可能复活,是自己好不容易将他找到。明明直在后悔生前没有叫过他句“爸爸”,那为什在见面之后,仍然要以漠然与怨恨推拒?
江灼泪眼迷蒙,颤声道:“爸爸。”
江辰非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酸痛,紧紧地抱住他。这迟来称呼与迟来道歉,竟然已经隔过阴阳生死,唯可以庆幸就是,因为江灼也是修行之人,所以即便如此,父子两人依旧可以毫无阻碍地接触,稍微慰藉心中遗憾。
江辰非拍着他后背,低声道:“都长这大……是爸爸不好,这些年过很辛苦吧?”
江灼哑着嗓子道:“没事,还有爷爷在。”
江辰非怀着点期待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爷爷身体……还好吗?”
江灼低声道:“今年春天时候去世。”
江辰非更加愧疚,他不是个好父亲,也不是个好儿子。
他静静地抱江灼会,又询问江维等人近况,江灼轻描淡写地语带过,没讲那些恩怨,江辰非不知道是意识到什还是不太关切,也并未追问。
父子两个人说话时候,云宿川就默默站在稍远地方不去打扰,倒是江辰非先看见他,问江灼:“这是你朋友吗?”
他想起儿子小时候内向沉默,现在江灼身上已经丝毫看不出那时影子,不但口齿流利,也能够独当面,甚至有自己朋友。
虽说在别家长看来,这简直是件再普通不过事,对于错过江灼所有成长江辰非来说,却觉得格外神奇,连问话语气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。
江灼犹豫下,说道:“他叫云宿川,就是云氏云董事长独生子。”
这个出身可以说是非常亮眼,不过江辰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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