茬,去阳台拉开窗,撑着窗台站起来朝外看:“特爱闻这个味儿。”
“什?”宋琪洗完碗出来,把阳台地上小凳子小刷子踢开,问江尧。
“放炮味儿,听这动静就觉得有氛围。”江尧抽抽鼻子。
“……三!二!!新年好——!”电视里开始喊。
大规模炮声炸起来,江尧忙把窗户推上,晃晃脑袋:“你们这儿迎新年也太热情,们那儿放炮都得背着人,逮着罚款。”
“想放?”宋琪把他赶回轮椅里,拉上窗帘。
“成?”江尧跃跃欲试。
“做梦。”宋琪说,从江尧身旁经过径直去卫生间。
江尧:“……”
这人有病吧?!
“你要洗洗?”洗漱完,宋琪肩头搭着条毛巾出来,问。
江尧想洗,听见宋琪在里面水声呼啦他就开始嫌弃自己脏,但眼下这身木乃伊似,总不能让宋琪给他洗吧,照顾亲爹都顾不到这份上。
“洗个脸刷个牙就行。”江尧说。
宋琪把他下午拎回来购物袋拿出来,给江尧拿两条新毛巾和支新牙刷。
“你去买这些啊。”江尧接过来。
“你行李在哪?”宋琪又不知从哪摸个小皮筋,把江尧头发绑成个朝天辫,推他进卫生间。
“在租车库。”江尧说。
“地址给,明天去给你拿来。”宋琪说。
江尧叼着牙刷往上挤牙膏,呜呜噜噜地说:“等会儿发给你。”
宋琪叹口气,把牙刷从江尧嘴里抽出来,挤上牙膏又塞回去,提醒他:“你手机给你充上电,在沙发后面。”
“日!”江尧把牙刷拔丨出来,被牙膏生硬薄荷味呛得干呕声。他抹抹嘴看眼宋琪,突然翘着嘴角用胳膊肘捅他:“哎,宋琪哥哥。”
“又怎。”宋琪用眼角往下看他。
“你发没发现你身上其实有股……”江尧故意停顿下,“贤妻气质。”
宋琪看着江尧,缓缓地扬扬眉毛。
“没觉得?”江尧自己说着说着都忍不住笑,“吭吭”,“又会做饭,又会做家务,又会关心人,还会带小孩……”
“还会挤牙膏。”他冲宋琪扬扬牙刷,也扬扬眉毛。
“还很会揍人。”宋琪曲起食指哈口气,照着江尧脑门上纱布不轻不重地弹。
“操!”江尧捂着脑袋倒抽口气,又骂遍:“宋琪你狗日操!你他妈下毒手啊!”
宋琪笑声,把拧好热毛巾搁在江尧手边,从卫生间出去。
江尧刷牙,宋琪没给他准备牙杯,他跟个快渴死乞丐似单手掬着水漱口,看圈,厚皮厚脸地把自己牙刷插进宋琪牙杯里。
又用毛巾把身上能够着地方都擦擦,擦完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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