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?”刚探出个头,对面同时转出个人,不轻不重地问。
“操!”江尧吓跳,猛地往后蹦两步,差点儿把撒淼给坐屁股底下。
本来这个转角就没什光,来人瘦瘦高高,把转角后面散过来点儿光线挡地结结实实,影子往前拖得老长,跟从地底长出妖怪似。
“江尧?”那人顿在原地,又问。
江尧差点儿都骂上,听这声音耳熟,仔细看,竟然是陶雪川。
“班长?”撒淼也反应过来,揉着被江尧蹬脚小腿蹦过来,他倒是没被陶雪川吓着,光顾着躲江尧,见是熟人松下口气。
“你们在这儿干嘛?”陶雪川推推眼镜,也是放松下来样子,回头冲转角后面轻声说句什,又扭头接着问他们。
“还想问你呢,你在这儿干嘛啊?后面谁?”江尧推开他挤过去,跟拐角后面人对上眼睛,认会儿,他扬扬眉毛。
真巧,小尿儿刚刚才说过这人,环艺那个大四,他没记过名字,只记得姓肖。
“学长。”他喊声。
肖大四站在片投影里,江尧看不太清他脸,只看见烟头红点上下晃晃,是肖大四点下头。
撒淼也伸头过来喊声,回答刚才陶雪川问题:“们去趟超市,走光在寝室……忙呢,班长你等会儿再回去也行。”
陶雪川“嗯”声,又推推眼镜,低声说:“们说点儿事。”
撒淼点点头,开始叮嘱:“哦,那你等会儿翻过去时候,注意窗台上有盆……”
“他有卡,刷门就能进。”江尧看眼阴影里肖大四,拉过撒淼领子把人往外推,“走。你们接着聊吧。”
直到他们穿过楼后这片小草地,拐上大路,后面要说事情两个人都没再发出声音。
门禁后在校园里晃荡学生仍不在少数,不时有三三两两学生路过,撒淼压着嗓子喊:“尧儿。”
“啊。”江尧看他眼。
撒淼眉毛动得有些鬼祟,说:“你觉没觉得有点儿奇怪?”
“觉得。”江尧点点头,“你干嘛还要小声说话?”
“哎!”撒淼清清嗓子,被他说得有点儿想笑,“没反应过来。”
撒淼口中“奇怪”指得是什,江尧能猜出来。
其实真要说奇怪,这个肖大四成天跟陶雪川个大二呆块儿,本来就挺奇怪,学生会再忙也不至于把两个年级学生忙成孪生兄弟,只不过陶雪川天天忙,忙到他们都忽略这点儿奇怪。
但忙到黑灯瞎火地凑在楼后拐角里谈事情,是真让人不太好忽略。
撒淼脸若有所思地想半路,江尧在心里叹口气,巴掌拍在他后脖子上,转移话题:“买瓶空气清新剂吧,回去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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