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夏羡宁只是调整下情绪,并未留出太多时间让他迟疑为难。
他继续道:“你走之后,曾很多次偷偷去找过你,但你当初把话说那绝,又担心你情绪不好,不敢上前打扰……更何况你是在家里被袭击,师母那阵状况也不好,想你即使回来看到也会自责,在外面换换心情也好。现在才知道,是因为离别蛊——是那个原因吧?”
洛映白时沉默,夏羡宁就握着他手耐心等着。
终于,洛映白轻叹道:“没想到有天还能跟身边人说起这个。是。”
夏羡宁好像被什人照着胸口狠狠捶拳似,脸上肌肉都似乎跟着这句话扭曲下,仿佛正在遭受什极大痛苦。
他闭下眼睛,而后问道:“现在怎样,没事吗?你是怎解除,会不会对身体有什影响?你……为什不说啊。”
最后句话终归还是有点沙哑,比起他来,洛映白要淡定很多:“没必要而已。”
他看着夏羡宁,表情自如,但仔细看起来,似乎眼圈也有点发红:“你执意要问,也不是不能说。就是中离别蛊,才会纹这个纹身,才会离开家,但现在蛊已经解,没有危险事也没必要特意提起。”
夏羡宁哑声道:“如果解不呢?你蛊还没解,就死,你就这辈子都不见?”
洛映白道:“解不话,就算告诉你们又如何?”
夏羡宁沉默不语。
当时情况是,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参与者是葛盼明、彭旋和祝采薇,但踪迹难以寻找,按常规来说,离别蛊除施术者无法解开,所以就算洛映白当时说出事情真相,大家也还是无能为力。
那后果夏羡宁也能想到,理智上每个人都知道应该疏远洛映白,感情上他们却接受不,所以每个人都挣扎,每个人都痛苦——难道要把他用链子锁在床上吗?还是他自己不走,等着他亲人在要不要劝说他离开选择中挣扎?
洛映白做出是最好选择,除委屈他自己,别人都可以好好过日子。
可是没有洛映白日子,又能过多好呢?就像他那些亦真亦幻梦境,最终到死都没能见上面。
“没能及时察觉这切,”他轻声说,“师兄,这件事现在想起来,非常、非常后悔。”
夏羡宁语气和神情都已经变得冷静,他从始至终只流那滴泪,那滴泪发出“啪”地声轻响,溅碎成无数瓣,又很快风干消失,无影无踪。
但却仿佛什滚烫东西样,烙在洛映白手上,灼烧感觉久久不去,泪水好像已经穿透他皮肤,渗进他血液,又顺着血管路被运送至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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