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追逐杀戮,纸钱纷纷扬扬洒满天,又极慢地落下来,盖住被鲜血浸湿土地。
而那些被他们厌恶警察,这个时候已经坐上回程飞机。
洛映白靠在椅背上,手搭在额前,闭着眼睛养神,眉宇间都是疲惫之色。这个角度显得他腕骨嶙峋,皮肤苍白,格外清瘦。
飞机穿过云层,轻快地奔向发达都市,身下座位柔软舒适,耳边是轻柔音乐,所有切都是他所熟悉舒适环境,但经历过野蛮、落后与残忍,却总是在脑海中缭绕不去。
洛映白忍不住打个哆嗦。
只手从旁边伸过来,拿条毛毯把他裹上,连带着搭在额头上那条手臂也被拿下来,起塞进毛毯里。
夏羡宁揉揉他眉心:“别难过。”
“没难过。”洛映白微叹口气,“就是有些感慨。有时候,这个世界真是挺荒谬。那些村民……唉。”
夏羡宁认真地说:“美好与阴暗总是共存,世上有你,自然也会有他们。”
洛映白呛下,转头看他,只见夏羡宁真是在正经说这句话,忍不住笑起来,伸手掐掐他脸:“不是吧,嘴这甜?”
他虽然在笑,但是神情仍然显得有点郁郁。洛映白笑嘻嘻时候夏羡宁喜欢招惹他下,但现在看他愁眉不展又心疼,他搜肠刮肚想想,好不容易记起点能说:“告诉你件事。”
“嗯?”
夏羡宁小声道:“刚在在村里给他们钱时候,给都是冥币,算算时间……他们现在快要发现。”
洛映白愣愣,笑起来:“难怪!还纳闷你怎口气能拿出来那多现金,你这人,真是蔫坏。”
夏羡宁凝视着他,也跟着笑。
“不过羡宁啊……”
洛映白笑两声,忽然凑近他,冷不防压低声音:“你给冥币,是因为你觉得对那些人来说,冥币比现金更有用……吧?”
夏羡宁浅笑不变,摇摇头道:“替天行道或是戮害人命,都是个人因果,师兄没有参与,就也不要问。”
两人头挨很近,夏羡宁声音极低,宛若呢喃,洛映白目光闪,真没有再说话。
夏羡宁举动虽然是伸张正义之举,但太过血腥,不知道是否会遭到反噬,他既然敢于打破血煞,就做好承担任何后果准备。
但是他可以承担,洛映白不行,夏羡宁故意用障眼法,不愿意让他参与。然而从洛映白角度来说,他不再问,只不过是因为在他心目中,夏羡宁和他自己根本没什区别罢。
他们这排是三连坐,坐在两人旁边苟松泽张好几次嘴,眼看他俩越凑越近,最终也没插上话,只好移开目光,在旁边抠手指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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