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。
江初被扥得往前
秃噜，后脑勺“咚”声磕
下床头。
“操。”他压着嗓子骂句，重新拽拽枕头靠好，跟着又浅浅地抽口气。
抬手搓搓自己
脑袋，江初盯着前面覃最后脑勺，突然想起几年前他去火车站接人那个下午。
当时他是什
心情来着？
敷衍，不耐烦，觉得耽误时间又麻烦，还被大夏天太阳晒得想吐。
他还记得准备拉倒走人时，转身看见覃最脸，那种没法解释“找到人”直觉。
是真没法解释。
站在当时与现在画面之间，江初恍惚间如同打开第三视角。
明明火车站前那个野狗样覃最，看着他时脸冷漠和警惕。
他俩面对面站着，谁都想不到以后会变成什样关系。
江初伸伸手，下下搓着覃最短短头发。
如果时间能折回去，他会答应去接覃最？
如果能提前知道后续，知道这只小狗会给他生活带来什样变化，他还会……
江初假设没有做完。
他还在漫无目地走着神，覃最脑袋动，抬起来看着他，皱皱眉。
“嗯？”江初忙回过神。
覃最没说话，两根手指头捞起条软皮尺，朝他晃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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