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来”?
“什意思,”江初剥着蛋抬下眉毛,“他爸要是没死,还不打算认这儿子?”
江连天肯定知道什,江初看他表情能看出来,但江连天不想说。
“以后也就这着?”江初接着说,“就现在这样,也别指着以后覃最给她养老送终。”
“你天就想着不给你爸养老送终呢吧?”江连天对着江初屁股踢腿。
“哎,别碰,盆儿掉。”江初皱着眉避避,有种自己把覃最台词给搬来感觉。
江连天冲着抽油烟机又闷半截烟,那表情像是终于想说点儿什时候,门铃又响。
“快好?”覃舒曼拎着店里送过来蛋糕推开厨房门,笑着问,“随便弄弄就行,不然帮你们?”
“蛋糕送来?”江连天把烟在水池里碾灭,“行这就好,让覃最先把蛋糕拆开吧。”
“剥完。”江初把最后个松花蛋剥完扔小盆里,“你赶紧调吧,出去等着。”
他洗洗手,接过覃舒曼手里蛋糕,出来放在餐桌中央。
覃舒曼果然进厨房帮着弄菜去,江初看眼覃最,在他旁边沙发扶手上坐下,碰碰覃最肩膀。
覃最脸转,江初往他嘴里迅速塞块羊肉。
“会儿你多喝点儿汤,”江初欠欠身子从旁边揪张纸巾擦手,冲着覃最含着羊肉要嚼不嚼表情直想乐,“老头子当爹当得凑合,熬汤是绝,妈以前总说他该去当个颠勺儿。”
覃最盯着江初带着笑眼睛盯好会儿,很难得地嘴角勾勾,低低“嗯”声,转过脖子嚼着羊肉看电视。
等江连天和覃舒曼从厨房出来,四个人围坐在餐桌前,江初都有点儿后悔过来掺和这顿饭。
——这是他参加过最尴尬次生日宴,没有之。
比方子当年借着给系花表白给人过生日,结果当场被拒还要尴尬。
江连天努力笑着说话,想把氛围带得热乎点儿,覃舒曼也尽力配合着说说笑笑,但总是股子恍惚劲儿,视线对着覃最时间还没对着江初时间久,跟覃最脸上长刺儿会扎她眼样。
江初想帮着衬几句,覃最又在旁边副“跟无关”表情,实在是没什意思。
“行,那咱们先拆蛋糕?”江连天搓下手,嘴里喊着“覃最”,使劲儿朝江初递眼色。
“好,来,拆。”江初踢踢覃最椅子腿儿。
覃最纯粹礼貌性地朝江连天露出个笑模样,伸手拽下蛋糕盒上缎带。
“你也起。”江连天拍拍覃舒曼胳膊,让她帮着块儿拆。
“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看,店里小姑娘跟说得天花乱坠。”覃舒曼笑着捋下头发,站起来把倒扣蛋糕盒端起来。
蛋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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