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如今已是元婴修士,坐于寻常地界之中,习练神通还好说,但吐纳灵气已是进境甚缓,唯有去往极天之上,吸摄罡英,淬炼元婴,方可提升功行。
想到此处,他也是心血来潮,声清啸,便纵身而起,化光而去,头撞破极天,须臾便到罡风之上。
他往其上立,放眼看去,只见天舒海阔,气清明朗,云海茫茫,漫卷翻腾,无边无际,使人生出股任意翱翔纵横之感,便是胸怀也为之敞。
他目光扫,见周围还有不少青阳罡英未曾散净,正随那罡气来回飘荡。
他心中动,举手招,摄些许上来,试着炼化吸纳,只是方才入体,却觉股难以驯压之力冲撞进来,甚是难受,好会儿方才炼化干净。
他不觉点点头,暗道:“果是如此。”
先前他也是疑惑,这青阳罡英便是在罡英也算上品,为何不见他处元婴修士来寻?
此刻试下来,方自然,这青阳罡英本是自天外而来,内蕴至阳烈气,若无英节鱼鼓相助,削平其烈气,寻常元婴修士吸纳也是不易,需缓缓炼化。
可与其耗磨在此,还不如去他处寻找罡英。
元婴修士就算得此物,也是用作炼器炼丹,甚少拿来修行,当然不会刻意来寻。
张衍把双袖展开,在云头上坐,正要试着运功修持,此时忽有事浮上心头。
他出门之前,掌门曾言,那英节鱼鼓动用,或可能引得那凶人弟子辈来寻他晦气。
掌门不会无缘无故说起此事,是以他把此话牢牢记下,先前也是提防很,防备对方突然出现打断他修行,只是这二十八年来,却未曾见得任何异状,这便有点不同寻常。
最有可能,便是在这中柱洲并非那凶人及其弟子盘踞之地,因相隔甚远,所以察觉不到。
不过九洲之中,唯有中柱洲最适合养伤,又不缺修炼外物,还无修为过深之辈,算得上是得天独厚之地。
似那等穷山恶水之地,蛮荒野陆,虽是躲得远,但要修回原先功行,却不知要熬到什年月去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个可能,就是那凶人门下弟子早已察觉到英节鱼鼓存在,但出于某种原因,始终不来理会。
这样想来,倒也有几分道理。
那凶人自从被重创后,现下想必还在潜修之中,其弟子没最大靠山依仗,怕还在担心溟沧派来收拾他们,并不敢有所妄动,这也在情理之中。
但张衍仍旧不敢掉以轻心。
姑且当作是后种可能,若是对方真打算动手,必定是不容他轻易离去。
那二十八年之中,他修炼时,几步之外便是崑屿,随时随地能躲入阵中,避去灾劫,换是自己,也不会急于动手,而是只会蛰伏旁,等待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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