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自端木励处告辞出来,便由陆果在前引路,领他行至那龟蛇山下,因此山有大阵锁笼,无法飞遁,是以二人沿条卵石铺就碎石小径入山。
走不出百步远,便见汪清澈碧潭,有亩许大,波光粼粼,水禽栖游,悠闲自在,潭边怪石嵯峨,绿荫遮阳,树木掩映中,依稀可见处洞府隐身在后。
那洞前用六角玉砖镶地,扫洒得极是干净,两扇紫木门边站着名小童,颇是机灵,远远叫声,“三老爷来。”满是欣喜把门推开,束手恭立边。
到得门前,陆果先是拍拍那道童脑袋,随后侧身引,客气道:“张道友先请。”
张衍个稽首,便迈步入内,眼前忽然光线黯,已是入得处洞窟之内。
这洞窟长宽有五十余丈,顶悬钟乳怪石,如刺似笋,滴水声清如筝弦拨动,两盏宝玉明灯立在左右,晕光柔和,间中有道石阶,可供四人并走,只是台阶缺损处处,青苔入缝,似是荒废经年。
陆果后他步走入洞中,行至身侧,指着那条小径,道:“道友请看,这条石阶直通龟蛇峰巅,但途中需经三十六处阵门,昔年门中有位师伯来此,住数百年,破前八处阵法,小弟惭愧,精研三百余载,仍是未至那第九层上,当真是无用至极。”
说到这里,他也是脸羞惭之色。
他们这师兄弟三人,也就唯有他稍稍懂些阵法,但也是半通不通,加之又不能解读蚀文,便只能耗在此处。
这些年来,那二师兄洪安曾几次三番提出要请外界同道前来相助破阵,可都是被大师兄端木励给否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支撑下去。
好在如今张衍到来,倒是给他线希望。
二人沿着那石阶向上行去,走百零八级台阶后,脚下道路却往洞窟之外而去,约莫又有数十步……
张衍眼前亮,他抬头看去,发现自己正立在方百丈大小石台上,位置恰巧位于那龟蛇山山尾之上,此时天光仍显,玄朗彻照,入目是片峻峰秀峦,参差峭壁,岩缝中尽是团簇绿茸,顽枝韧藤。
在洞门左手十余步外,见得又是排石阶,此路通向那第二层。
张衍方要举步,目光转,却在洞门旁发现块三尺来高铜牌,深深嵌入石壁之中,上面有不少文字,依稀可辨出乃是用蚀文写就,只是看起来年代久远,经过风雨磨蚀之后,早已模糊不清。
陆果跟过来,指着其解释道:“张道友,这至八层阵法入口处,皆有这等蚀文铜牌,便是那破阵诀窍所在,只是破阵之后,灵气已去,早已锈蚀不堪,小弟早年来此时,文字还算清晰,因怕其中还藏有什门道,散失恐有不妥,因此另有拓录。”
张衍点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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