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患得患失,怕张衍不肯再收自己孩儿为徒。
童子不敢违抗自家母亲之命,忙上前叩响头,道:“小子见过恩师。”
张衍笑笑,和颜悦色道:“不必多礼,起来吧。”
“哦。”童子老老实实站起来,立在边。
张衍看他几眼,点点头,又向陈夫人问道:“陈夫人可曾为这孩儿起名字?”
陈夫人叹道:“奴家是妇道人家,这名字本该奴家夫君来取,奈何他如今也去学仙道,想必也是不要母子二人,奴家俗家姓田,张道长既然收这孩儿为徒,日为师,终身为父,就烦请道长为这孩儿起个名吧。”
说这些话后,陈夫人气喘不已,轻轻咳嗽几声。
自她诞下这孩儿后,身子每况愈下,站得久便觉疲乏,便是服张盘给出许多丹药也不见好转。
那童子见,连忙跑上前为自己娘亲轻轻捶背,陈夫人眉头皱,道:“为娘这里不需你照顾,还不为你恩师搬个座椅去。”
这童子“哦”声,跑到边,两只小手抱,竟将只成人分量石凳轻松搬起,稳稳走几步,便放到张衍面前,仰着头,用清脆童音说道:“恩师请坐。”
张衍微微颔首,道声:“好。”便坐下来。
他望着这童子,心中也是感慨,只看这小童这乖顺模样,谁能想得到当初那个叱咤风云大妖?
任你有多大修为,转生之后,前世记忆亦是成过往云烟,再不复原先那人。
他沉吟片刻,便笑着对陈夫人说道:“观这孩儿眉清目朗,性情敦厚,行走之时,双足刚健有力,不晃不摇,似有万斤气力,便替他取个名字,叫作‘坤’吧。”
陈夫人念两遍,“田坤,田坤。”
她轻轻点头,又瞪自己孩儿眼,教训道:“你这孩儿,还不跪下叩头,多谢恩师赐名?”
田坤最怕自家母亲,听她呵斥,忙又跪下“咚咚”磕头。
其实陈夫人也是白担心,张衍与桂从尧所结因果甚深,不是说抛下便能抛下,哪怕这孩童当真无法入道,他也会保证辈子衣食无忧,富贵荣华。
更何况在陈夫人看来“愚笨”,在张衍看来却是块浑金璞玉,正是载道之器。
张衍受田坤几拜,只是没人唤他,却也不知道停下,仍在那里叩头,便笑着将其拉起,又对陈夫人说道:“陈夫人,贫道此次回来,只是来看看这徒儿过得是否安好,贫道身上还另有要事要办,少则三五年,多则七八载必会回转,届时接坤儿返回山门,还留张盘在此,照顾你母子二人。”
陈夫人自小在舅父处长大,也隐隐约约知道似张衍这等修道人与寻常道士不用,尤为讲究机缘定数,不可以常理揣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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