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昌楼东厢房内,沉香教十几名女弟子共聚处,那名覆纱罩面白衣女子坐在上首,除她看不清面上神情外,其余诸人都是面带忿忿之色。
仇恩借口此间无事,不愿多待片刻,早已告辞离去,而得知张衍是溟沧派门人后,沉香教这些弟子便明白,就算那卷密册当真在他手中,她们也不敢上门讨要,这些大派弟子却是个也得罪不起。
只是听仇恩所言,她们也觉得此事可疑,本想再去提那骆老鬼来审问,偏偏仇恩走后,这老道不知使个什法子,竟被他偷偷溜走。
那被仇恩说句娇师妹直心中憋闷,此时突然喊声,道:“溟沧派怎,溟沧派弟子难不成就不会觊觎派密册?”
坐在上首白衣女子肃然道:“娇师妹,此话就在这里说说,切不可到外面去说,溟沧派也是不亚于少清派玄门大派,如论门派地域之广,实乃是东华第,恩师他老人家曾说过,若不是溟沧派如今这位掌门所谋甚远,不再将目光放在东华洲内,而是转而向北拓展,等僻处北方小派只能仰其鼻息而存。”
东华洲虽说有十大玄门,但也有大小上下之别,其中以少清派、玉霄派以及溟沧派势力最大。
溟沧派开派祖师怕后辈弟子懈怠,因此将门户立在毗邻北冥洲龙渊大泽之上,是以自开派以来,就与北冥洲南下妖族厮杀不断,近万载之下,虽说门中有屡有大变更替,却依然坐镇东华洲北方门户,犹自巍然不动。
试问这等强横门派,沉香教怎得罪起?
那白衣女子见师妹们兀自有些不服气,怕她们惹出什事端来,又道:“若是寻常弟子倒也罢,这位张道友乃是溟沧派真传弟子,已是玄光境修为,如今出游,多半出外寻那凝丹之药,如这般人物,早已筑牢根基,自有法门走上通天大道,别无可能中途转修他派法门,是以仇师兄临走之时所言极为在理。”
这十几名女弟子蹙眉细想,她们大多不过是明气修为,见识不多,开始时以己度人,总认为他人有这等密册,定然如同她们样视若珍宝,不敢交出,如今得听这话,又想起仇恩临去时所说之言,不得不承认自家大师姐说得有道理。
白衣女子见她们心思都定,松口气,又说几句,命她们这几日内不得外出寻事,只准在房中安心潜修,她是教中大师姐,在座弟子多是她代师传艺,所以无人敢不听从,各自回住所闭门修炼。
白衣女子心道:“这芝马果被那溟沧派张道友买去,所谋之事已绕不开他去,原本还想将函叶宣真草消息放出去,使得少清派仇师兄欠下个人情,做那事也便好商量,如今也是无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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