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叹声,望向远处目光先是阵迷离,再是闪过丝决然。
她五岁修道,自幼便被孙至言真人带在身边,她也知自己出身卑微,只是洞天中用来拉拢灵秀弟子所用,但是因为真人对她格外偏爱,便渐渐起别样心思,自以为高人等,哪知道此次只是宁冲玄句话,便被当作货物样送出去,而且还是个明气修为都没有修士,心中既有伤心,又有怨怼。
纵然宁冲玄说张衍前途远大,但在她看来那些不过是空中楼阁,镜花水月,而且正是因为清楚张衍来历,她才更不看好于他,个什出身都没有小修士,开出脉象还是下下品,当真以为人人都像孙真人那般惊才绝艳?
其实她原本属意宁冲玄,修道五十载不到就到玄光期第三重,可谓天资出众,只是宁冲玄颗道心圆实完满,丝毫容纳不下其他绮念,于是她退而求其次,渴慕能和哪个玄门世家子弟结成道侣,但却没想到真人竟然把自己赐给张衍。
她绝不甘心!
这次岸上摆开阵势也并不是当真从张衍,而是做得把他先高高捧起,再重重摔下打算。
他们行百多人,不计修为所需,便是每日吃喝用度就是笔大开销,不是上等洞府决计支撑不下来,而这方面她早已打点妥当,旦张衍讨不来上等洞府安置自己众人等,那自己就在这里站上个几日夜,闹个满城风雨,要让溟沧派上下尽皆得知,到时看张衍还有何脸面留下她!
她素知真人脾气,若是这张衍自己不争气,被她逼得下不来台,真人非但不会来责怪她,反而会夸赞她有聪颖,就此重回长观洞也不是不可能。
此时,那名叫做“蝶儿”女从路领着张衍往跃天阁行去。
跃天阁并不在九易城中,而是独占座灵峰,院舍占地广大,两侧魏阙高台,十丈宽白玉石阶路从山底修到峰顶,廊宇屋檐上随处可见灵鸟珍禽啄毛弄羽。
“跃天阁”三字匾额横挂大殿前沿,字迹飞扬跳脱,只眼看去便觉心头生出股腾然欲飞之感。
张衍和蝶儿进入大殿道明来意,值事道童行个稽首后进去通报,不多时,个相貌清癯中年道士走出来。
张衍看看,这人修为大致和那天接引自己两人相仿,只是明气期修士,便拱手道:“在下张衍,不知这位仙师如何称呼?”
其实跃天阁中执事修为俱皆不高,由于需要安置各门各峰弟子修炼洞府及诸般事宜,日常事务繁多,是以修为高深修士都对此都不感兴趣,能来这里管事多半和下院执事般,在修道途上不再奢望有所进境修士。
道士瞥张衍眼,淡淡道:“贫道黄守和,你可是来讨要修炼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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