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静岳听大惊,这根本不是先前与他说好布置,刚想开口,却被文俊打断,“师弟,张师弟本是做得消耗张衍神思精力打算,但观此人如今还是神完气足,显是绰有余力,你此刻上去未必是他对手,由斗过场后你再上不迟。”
沈静岳还待再说,文俊却面色沉,道:“吾意已决,就如此定!”他向齐轩使个眼色,后者会意,上来将沈静岳拦住。
沈静岳从来没见过文俊用大弟子身份压自己,时想不出什办法,只能眼睁睁看着文俊上台,只是他眼神中却渐渐流露出丝绝然。
“张师弟,广源文俊在此稽首。”
文俊早已身入玄门,声玄色道袍,头戴五梁冠,足下高履,他身形挺拔,美须飘飘,身上自有派下院大弟子气度。
张衍也是郑重回礼,道:“请!”
星碑第二章比之前章更是难解,文俊在蚀文成就上甚至不及张贞,但他已达“元成入真”境界,只是暂且还没有开脉罢,体内元气充盈凝练,不被气机轻易引动,即便内气独走,他也靠着深厚修为竭力压制,使得气息走得不疾不徐,却比张贞稳妥多。
这也是寻常弟子推演蚀文时手段,他们虽然不能在解读蚀文上提高速度,却能压制住气机行走,不至于使它们提早脱离自己掌控,虽然这样来更加吃力,也得不到什好处,但用来比斗却不失是种好手段。
所以比拼推演星碑,如果双方在蚀文上见解相近,那剩下就是比拼修为,这也是之前那多弟子对张衍不看好原因,惜乎他有神器在手,不能以常理度之。
文俊自坐下推演后,表现得沉稳有度,不慌不忙,派大弟子风范尽显。
张衍却不去管他,依旧提笔而动,台下诸派弟子已经看出张衍推演时无需竹筹,此时再见,又阵惊叹称奇,而且张衍下笔时有如行云流水,急中见缓,张弛有度,再加上相貌风度无不佳,看上去就予人种奇妙舒适之感,更是让底下众人赞叹不绝。
只是更多人此时却把目光投注在文俊身上,不知道这个广源派下院大弟子是否能在此局上胜过张衍?
不知不觉中,众人在心里已经把张衍摆在强势地位上,不再因为他只是个记名弟子而小觑。
又是个时辰匆匆流逝而过,文俊头上也是隐隐泛出汗水,但他比之前张贞却是强出太多,在台上依旧是正襟危坐,握笔之手稳而不颤,顺利将第二章解读出来。
这个时候他也察觉到自己能力已经到极限,不敢再贸然突进,微微叹声,将手中毛笔搁下。
抬起头时,发现张衍不知道什时候解读已毕,纸上墨迹也早已干透多时,他摇摇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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