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?为什这难受,梗得呼吸都上不来,像是有谁在喉管里捅棍,喉咙像被撕扯得裂开样,舌头也发麻,牙齿也发麻,整个人都像被摁在水底,波又波咸涩海水疯狂涌进鼻腔里,好难受。
真好难受啊。
为什会这疼,全身都在痉挛,全身都在发抖,温让丧失浑身力气,他耳鸣目眩,头晕眼花,他歪在阳台地上扯紧胸口衣服想要呼吸,他感到有人扑到他身边,努力试着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,来人惊慌失措,被自己吓坏,说话都是哭腔:“温让?温让你怎?你看着妈妈,你别哭,你怎温让?怎?”
“别吓妈妈,你怎?”
“温让,温让?”
怎?
温让泪眼滂沱,他望向身前父母,温母正跪在自己身前,她被吓坏,温让扑进母亲怀里,他听见自己像个年幼无知小孩子样嚎啕,肆意释放着自己情绪,他又哭又笑着喊:“妈,温良找到,温良找到……对不起妈,终于把温良找回来,妈……妈!”
十七年前,他把温良弄丢。
十七年后,他终于敢大声哭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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