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接近出发,等待时间越难熬。
温让细致入微,把每项出发前准备工作做到极致,他与沈既拾安排先回N市——沈既拾家,把沈既拾行李在家里安置好,再起前往南城。他搜罗所有能找到关于南城信息,市区在哪,郊区在哪,哪处在哪年开始建设经济开发区,环境最好与最恶地方,在寻亲网站上把与南城及周边城市发生案例掀出来查看,提前给福利机构打电话询问,虽然并没能得到有用信息,可越解这座城市,温让就越踏实,及至出发前晚,兴奋与期待已经全然替代不安与恐慌,他像被扎针肾上腺素促生剂,精神绷紧到神经质地步,吃晚饭后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,遍遍检查有没有遗忘行李。
这些行李,是他更接近温良证明。
沈既拾挂掉电话,从阳台回到室内,找圈儿没看到温让,他到卫生间门前问:“温让?你在里面?”
从厨房传来温让回应:“这儿呢。”
沈既拾转身走过去,看到温让夹着根烟蹲在冰箱前,仰着脖子在看那两张贴画儿。
记录着十七年前小温让与小温良身高贴画儿。
“他那时候才这高。”温让比比下面那张贴画儿位置,喷出口烟。
沈既拾上前,半蹲着从身后将温让揽进怀里。
温让蹭蹭沈既拾脸,轻轻笑起来:“哎,你好凉。”
沈既拾干脆盘腿往地上坐,把温让抱起来圈在腿上,凑上去亲吻,黏腻耍流氓:“嘴巴不凉。”
两人亲热笑闹会儿,温让正经颜色,问道:“亲戚说什?”
这亲戚便是沈既拾在南城那位,与沈家论不上真有几层血缘,非要按辈分来排话,顶多能算得上位十分远房表舅妈,若不是N市和南城离得近,大概早就没来往必要。
也幸亏还保持着来往。
表舅妈对于沈既拾突然来电也颇觉惊奇,寒暄问几句最近好不好,在学校习惯,有什事儿?
沈既拾能要到这表舅妈手机号还是托沈明天从沈母手机里翻来,他没有直接问沈母要,怕沈母觉得自己瞎掺和别人家事情,找麻烦。他在电话里也不同表舅妈说太多,直截当问她听没听说过南城谁家孩子是抱养?
“表舅妈听突然问这种事挺惊讶,问几句,说是帮朋友问,她说不清楚,回头帮着打听打听。”
温让蜷在沈既拾肩上点点头,他听着沈既拾胸腔里沉稳心跳,忽然有些感触,沈既拾带给他力量,大概深沉到他自己也不能准确说出究竟是多沉甸甸分量。
明明还只是个二十出头大男孩儿。
他撩起眼皮,自下而上打量沈既拾年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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