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。”
温让不理他,又没力气逃脱沈既拾怀抱,羞愤掺着气恼,他下子没顺过气来,竟然肩膀抖,从喉咙里闷闷响起“咕”声哭嗝。
“……”
这就有些尴尬。
沈既拾想笑,又认为现在笑出来很不合适,只能憋着。温让更是觉得丢人,种种情绪并涌上喉头,时间眼泪汹涌,哭嗝怎也控制不住,听那节奏还往愈演愈快程度发展起来。
最后还是沈既拾去接杯水,哄着温让慢慢喝下去才止嗝,将这让人哭笑不得情绪平息下去。
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这事,房间里发酵着说不上来微妙气氛。
温让觉得现在自己真糟透,他又想起温良,像正除妖兴奋孙猴子毫无防备被唐僧在耳边念段咒,没有任何抵抗能力,心如刀切,头痛欲裂,再没有心情做其他欢娱之事。看眼手机,时间显示二十二点五十,他轻咳声,给自己点根烟,问沈既拾:“你不回去?快十点。”
他们学生公寓,晚上十点后开始门禁,温让在那学校里本硕连读许多年,知道得清二楚。他这话虽是问句,谁也能听出赶人意思有多明显。
沈既拾很想补救这场面,可也实在不知道能说什——约个炮把炮友气哭,这能让人怎说?
便只好借着温让话头,穿上衣服回学校。
沈既拾走后,温让坐在原地沉闷地抽两根烟,心里股股说不上难受。
事实上,刚才他又哭又闹倒不是出于想起弟弟,或者觉得不被尊重而多难过,“哥哥”这两个字确实能让他无比敏感,从以前和程期在起时候他就知道。
程期以前与他做爱时,也经故意羞他,在他耳边喷着气音喊“哥哥”。
“哥哥,你真紧。弄得你舒服,哥哥?”
哥哥。
这呼喊是他身体开关,只要触碰,就能让他绷紧腰肢,喘息不已。敏感至极。
以前也并没有那强烈反应,温让也不知道自己怎,甚至还丢人地哭到打嗝。
也许是沈既拾那声“哥哥”,让他产生错综复杂时光折叠吧。
温让掐灭烟,疲软地往后摔倒在床上,吊灯刺眼,他伸手在床头够够,摸到枕头拖进怀里盖住脸,渐渐地,他胳膊力道加大,把眼耳口鼻深埋在窒息黑涩枕头里,哆嗦着开始流泪。
——他找温良十七年,知晓这事儿人都说他们家不容易,十七年,数不清人力财力扔进去,全都如同泥牛入海,在偌大中国溅不起点儿水花,偶尔有线模糊朦胧线索,全家人就都被牵动得没思考能力,“万这就是温良呢?万就是呢?”出现万次“万”,他就扔下工作和生活万次地寻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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