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被她撕碎
画
样，散在地上
：“你画得这什
见不得人东西？这个男孩子是谁？”
他视线停留在满地碎片上，他没有跪下去，在这个悬崖上他不能再跪下去，即便他膝盖在感受到她怒不可遏时总是不自然地发软，他也不能跪。
他高中那次偷着画画她也没有这样生气，他想毕竟听人转述和亲眼目睹，受到刺激程度肯定是不同。
何况他画里况淮夜有好几幅都是赤裸。
这让她无法再心存侥幸。
“高珣！说话！”
“……这不是见不得人东西。”高珣垂着眼睛缓缓地抬起来，直视着她。
他很难受，他知道她在期待怎样回答，他却要让她失望。他总是不愿让她失望，所以才会有那张保证书，才会有那多妥协和低头。可是过年那次争执时，他就知道不行，已经是极限，他再也不能假装自己可以符合她想象。他也不能像高中那次样，若无其事地说出只是好朋友话来，因为况淮夜从来不是他好朋友。
他是更重要人。
他是他即便在妈妈面前，也不能掩藏人。
“
喜欢这个男孩子。”
“……你再说遍？”
高珣看着她苍白，没有丝血色脸，心里抽痛，咬咬牙又说遍：“妈妈，喜欢男孩子。”
高玥感觉自己失去语言，阵头晕目眩，随即眼前黑，昏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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