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清晰，清晰到他能感应到空气中吹来
热风。
他被
个人用灵气托在半空，下面是堆邪魔尸体，鼻尖满是血腥味，手有些发抖，那是杀戮之后乏力。
“有欲望不可怕。”
有人牵起他手，没有用清洁术，而是掏出块手帕，点点仔细擦掉他手上血迹，用灵气安抚他正在细微颤抖身体。
“杀人也并不可怕，正邪并不以力量和修行方式区分，而是以人性。”
灵气震荡，空气中血腥味尽数祛除，尸体也跟着消失，角落处躲避普通百姓迟疑着走
出来，仰头看着站在半空中他，眼中已经没初看到他满身煞气模样时大骂他害人邪魔恐惧害怕模样，反而齐齐跪下来，高呼着多谢仙人救命。
仙人。
他清晰感受到心里迷茫，煞气仍在，衣衫上血迹还在，在场杀戮之后，他居然就成百姓眼中仙人吗？
“你看，他们在感谢你。”
有白色光点从百姓们身上升起，直直没入他眉心。
“他们会从今天开始，奉你为神。”
身侧人转过来，站到他面前，垂眼看向他，抬手继续帮他擦脸上血迹，仍是平静语气，让人心安。
“玉贞，这是为师给你上第课，修者仍是人，也有七情六欲，你可以生气，可以仇恨，可以因为生气和仇恨而去做些什
，但你必须保证自己安全，保证你在做什之后，能有收获，而不是失去。”
“有人杀人，他堕入地狱，有人杀人，却被人奉为神明。玉贞，
希望你能分清这其中区别。”
“不要压抑自己欲望。”
“只要分得清这区别，只要能保证自己安全，旁人如何说不用在意，去做，只要你能开心，就去做。”
“执念之所以成为执念，心魔之所以能够肆虐，皆是因为世人无法掌控内心欲望，或压抑它们，或逃避它们，或就此沉沦。”
“为师徒弟，自不是那等俗人。”
“想要就去拿，有仇就去报，心怀恨意就去发泄，痛苦不甘就去纾解，只要不是走在毁灭道路上，你做切都可以，为师会看着你。”
“记住，没有什比你性命更宝贵。”
脸上血迹被擦干净，心间被仇恨和入魔成煞催生出满腔血色也随着这些话语点点散去。
原来可以恨，原来不用压抑满心恶念，原来即使成魔，杀人，也还是可以做最开始想成为自己，还可以拥抱光明。
他低头，手抬起捂住眼睛，鼻子酸，像个孩子样哭起来。
原来……不用害怕这样变得面目全非自己。
他仍可以被人珍视，他不是人人想杀邪魔，这世上，仍有人在意他性命。
“谢谢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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