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关将近,喻臻决定回乡过年,暂时休息阵。
把才租下没多久两居室退掉,又转到苗圃把花全部转让给同行,结苗圃租赁合同,喻臻带着不多存款和行李,租辆出租车,连夜回道观。
那天晚上雪已经化得无影无踪,观内地面上还散着葬礼当天洒下白纸,喻臻就着小灯泡昏黄光线,开灶烧锅热水,开始打扫卫生。
道观虽小,但五脏俱全。等喻臻把道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清扫遍之后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他累得满头热汗,明明晚没睡,却觉得精神无比,这段时间直困扰他冰冷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,四肢轻得不像话,感觉原地蹦蹦就能飞起来。
“爷爷,是你在保佑吗。”
他笑着念叨句,把抹布挂到桶沿,仰头望着老爷子遗像出会神,然后摇摇头,弯腰提起桶绕去后院。
喻爷爷在吃穿上十分马虎,两套道袍缝缝补补穿几十年,蒸锅馒头可以管半个月,睡是木板床,盖是旧棉絮,除冬天,年四季有三个季洗都是冷水澡。
而且他十分固执,不愿意挪动道观里砖瓦,近乎执拗保持着道观“原生态”样子。
喻臻在赚钱之后曾想帮老爷子翻修下道观,不做大改动,就只重新牵下电线线路,修修厨房,再装个电热水器,想让老爷子住得舒服些。
但老爷子不干,还差点为这事把他逐出家门。
想起过往,喻臻又稍微有些出神,直到灶内柴火发出“哔啵”声轻响他才醒回神,见锅里水已经烧开,忙放下准备添进去干柴,起身搬来洗澡用大木桶,开始往里装热水。
没有热水器,没有浴霸,没有正经浴室,厨房门甚至会漏风,但喻臻泡在浴桶里,却点都不觉得冷。
他突然就有些理解爷爷执拗,在这个几乎算是与世隔绝小道观里,日子虽然过得苦点,但满足感却十分容易获得。
只是场冬夜辛苦过后热水澡而已,他居然就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。
洗完澡后身体彻底放松下来,他来到后院小菜地里,随手摘把青菜,转回厨房给自己下碗青菜面。
填饱肚子后他终于觉得有点困,也不管大白天睡觉合不合适,晚上会不会失眠,顺从心意打着哈欠来到和爷爷共住房间,铺好床钻进去,闻着空气里始终不散香烛味道,闭目睡去。
医院,殷炎睁开眼,眼神清明完全不像是刚刚睡醒,看着虚空中某点,手指微动:“去吧,作为借用你身体报答,你要求应下。”
缕清风留恋地在窗边翻卷着,直到病房门被推开,对中年夫妇和个少年身影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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