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老妈知道她在问丁宣。
“那就是十三，虚岁有十四
。”丁宣奶奶咕哝着，“他生日晚，可着年前，报户口
时候她妈就给晚报
岁。”
“对。”老妈笑笑，“
都按实岁给他算。”
“十四还那样？”丁宣奶奶翻翻眼皮，朝丁宣瞅。
“好多。”老妈说，“吃饭洗澡什
都能自己来，不用人操心，长大性格也好，不闹人。”
“是不闹人，”丁宣奶奶“当啷”声，把剥好几枚蒜瓣扔小铁盆里，“也不认人。”
娜娜煎上药回来，往沙发里砸，把电视声音往上摁大好几格。
“吵死！让不让人睡啊！”那个叫陈浩男孩应该是丁宣姑姑儿子，又在屋里喊，还扔什砸在门板上。
“看个电视你摁那大动静，”丁宣奶奶立马瞪着娜娜，“小点声。”
娜娜绷着脸抿着嘴，又加两格音量。
“小孩都不要给逞脸。”丁宣姑姑把锅铲往案板上磕，抄过菜刀“当当”切菜，“等会儿人巴掌就都老实。”
娜娜这才把音量退回去。
连萧在这个家里实在是呆不下去，他都无法想象丁宣如果是在这样个环境里长大，会变成什样。
“带丁宣出去逛逛。”他拉着丁宣起身，对老妈说。
“现在逛吗？”丁宣姑姑问，“等会儿就吃饭。”
“要去就去吧。”老妈也没拦着，只看着连萧交代他，“别走远，玩会儿就回来，下午咱们还要去看你素华阿姨。”
“嗯。”连萧应声。
走去门口开门时，他听见丁宣姑姑还在跟老妈客套：“这也没好好准备，等晚上咱们去饭店吃。”
“晚上就不打扰，”老妈笑笑，“今天就是带孩子来看看素华，看完们就回去。”
“这着急干嘛，”丁宣姑姑说，“过夜，反正放假呢，明天带你们逛逛。”
“怎过啊。”还没等老妈拒绝，娜娜在沙发上又阴阳怪气地叫，“能睡下吗这多人。”
“你再给逞！”丁宣姑姑扥锅沿就要冲她过去。
“哎，孩子又没说错。”老妈忙拦着她。
连萧秒钟都不愿意再听。
带着丁宣甩上门，把屋子嘈杂隔绝在身后，他深深呼出口气，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清静下来。
“连萧。”丁宣小声喊他，攥着连萧手抱他，往他肩上埋脑袋。
连萧突然觉得丁宣确实是长大——他好像心里也有谱，知道在外人跟前不好总是跟连萧搂搂抱抱，直到没人才往他身上赖。
“在呢。”连萧抓抓他头发，在丁宣后脑勺上碰碰。
他没带丁宣走远，人生地不熟也走不远。连萧主要就是受不他姑姑那大家人，怕自己再多听几耳朵要冒火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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