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神情真点儿也不放松,她摆摆手叹口气。
“到这时候,也实话实说。这些年对丁宣真尽心,学校跟家长压力能顶都给顶着,拦着。”
“确实丁宣那个情况,想让他能学点东西就学点,就算学不着东西,在学校待着,耳濡目染也比在家锁着强,是不是?”
“是,房老师。”老妈浅浅地吸口气,“明白。您辛苦。”
“不说这个。”房老师又摇摇手,“现在情况是,再想护也护不住。”
连萧盯着她。
“这回家长不是跟学校反应,有几个直接给教育局写联名信,要他们管管学校,让学校以大多数学生学习为重,不能……反正就是那些话。”
“现在丁宣也不是以前二年级,学生都小,玩玩闹闹,也没有真坏学生欺负他。”
“马上五年级,丁宣在班里确实也有点儿,”房老师说到这里顿顿,“太突兀,你明白吗?”
老妈嘴角动动,很快又绷紧没说话。
“真跟你说真心话,丁宣哪怕有点儿学习能力,他哪怕愿意听门课,都能留他。”
房老师看着老妈有些泛红眼眶,目光也带上同情和惆怅,
“问题是他不能啊。”
“再待在学校,对丁宣也没什好处。”
以前班主任这说,连萧反应会跟老妈样,打心底里不爱听,觉得他们不尊重丁宣。
但这会儿他听着房老师话,再看看老妈,简直想跟着起劝她:别让丁宣上学,去周狄妈妈那里比在学校有用得多。
“那也不能……”老妈肩膀挺得直直,刚出声就又扭开脸,压压嗓子。
“那也不能就这不要他,”她突然就绷不住酸涩鼻腔,“不能让丁宣连张小学毕业证也没有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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