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拢拢被子，像哄小小孩那样，
下下轻轻拍着丁宣
背。
老姨跟老姨夫去旁边说话，连萧这才凑近
看到丁宣被半掩在被子里脸，眼睛还闭着，不过已经不抽抽。
“妈。”他看看丁宣，再看看老妈耷着眼帘，喊她声。
老妈抬眼看看他。
“丁宣睡着？”连萧问。
“嗯。”老妈示意连萧往前来点儿，伸胳膊给他掸掸裤子上灰。
连萧还想再问丁宣到底怎
，张张嘴，他看着现在老妈，又把嘴闭上。
老妈看起来很累，比她每次上完天班，回到家嚷嚷着“累死累死”，还要更累。
又看眼丁宣，连萧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嘛，只好重新挨在老妈身边坐下。
“连哥！”他都有点儿犯困要睡着，突然听见老姨冲着走廊那头喊声。
连萧跟老妈同时抬头，看见老爸大步冲他们走过来，匆匆冲老姨跟老姨夫点下头，停在老妈面前蹙着眉心看她。
“爸！”连萧下子精神，从条椅上蹦起来。
只要老爸老妈在块儿，他就整个人都有底气。
老爸没说话，习惯性摁把连萧脑袋，又看看丁宣。
连萧刚想跟老爸学丁宣在姥姥家“癫痫”样子，就被老妈嗓子给夺话头。
“你怎才过来！”老妈声音有些尖，还颤，连萧听得愣愣，才发现老妈仰头瞪着老爸，眼圈竟然有些红。
他看看老妈，又扭脸看看老爸，老爸什都没说，只是继续皱眉跟老妈对视着。
“
个人抱不动他。”老妈过好会儿才又说第二句话，她吸下鼻子，嗓音仍然颤，声调却降低不少。
“……”老姨夫跟老姨直在旁边，老姨夫听老妈这说，立马就要过来，被老姨下扯着胳膊拉回去。
连萧贴在老爸旁边，听见他从胸腔里沉沉地呼出口气。
他仍然沉默着，躬身在刚刚连萧位置坐下，把丁宣从老妈怀里轻轻抱过去。
丁宣缩在被窝里脑袋偏偏，老妈用手掌托下，他脑门儿随着晃动，轻轻倚上老爸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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