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方分明是在讥讽他们元家沾玄天楼好处,自己却反过来对这段婚约心存不满。
这是他心头根刺,容妄语气又十足气人,饶是元献惯常以副漫不经意轻浮之态示人,此时也有些挂不住笑意,反唇相讥道:
“魔君切莫过谦,您如此有正义之心,又哪里像是魔?”
容妄笑着摇摇头,像看白痴样看着元献,怜悯地说:“此言偏颇。魔自有魔之道义,正如人,亦有不配为人者。”
他除在叶怀遥面前剖白心思时候话多点,平日大多时间沉默寡言。
但实际上,邶苍魔君言辞之犀利,词锋之敏捷,领教过人,没有个再想感受第二遍。
元献眼神阴沉下来,气连脸色都变,容妄则仍是派置身事外闲适,悠然而坐。
他两人针锋相对,委实火药味十足,君知寒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苦笑摇头道:
“二位要是互相看着不顺眼,可否等在下离开之后再行较量?已经麻烦缠身,实在不想再因为个故事,陷入到离恨天和归元山庄冲突当中去。”
容妄笑笑,语气温柔却冰冷地说道:“哦,方才说错什吗?那真是不好意思,本座对任何人均无成见。请君阁主继续说吧,不再打岔便是。”
他这样文质彬彬,看起来简直更加可恶。
叶怀遥眼见场面尴尬,不得不出来和稀泥,只好轻轻咳,叹道:“魔君。”
容妄听到他声音,抿下唇,眼神真真正正地柔和下来,“嗯”声,向着君知寒又重复道:“抱歉,请君阁主继续。”
元献将他两人神情尽收眼底,搁在腿上双手缓缓捏成拳状,只觉得两边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。
他说不上来自己愤怒是因为容妄再地揭短,还是发现叶怀遥和容妄之间关系绝不简单。
——而他,却直被蒙在鼓里,对此无所知。
为什要为这些有没而动怒,这不该是他性格。
他是不可能喜欢叶怀遥,他死都不会承认这点。
因为父亲无能与自私,在他还什都不懂时候,就与玄天楼签下那张类似于卖身契样东西。
所有人都得偿所愿,叶怀遥命劫有保障,归元山庄成功度过危机,唯有他,生被枷锁锁住,却还要被每个人都认为是占天大便宜!
这件事,从未有人问过他意见!
在叶怀遥不在那十八年里,元献强行压下心底那不该存在哀思与遗憾,肆意将多年来压抑宣泄。
他从不后悔喜欢纪蓝英,并公开表达此点,因为无论对方如何,这都是元献自己选择。
哪怕现在看清他人品,决定疏远此人,也是经历过,自由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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