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纹惊魂未定,低头看眼自己踩实地面双脚,才意识到这是已经站稳,呐呐道:“多、多谢。”
她视线中出现只极漂亮手,手指白皙修长,将小巧银簪子拾起来。
叶怀遥把银簪子递给秋纹,浅浅笑:“方才舍弟太过莽撞,扯掉姑娘簪子,抱歉。”
辉煌灯下他面色似玉,眉目如画,姿容清华秀逸,秋纹这抬头就怔然忘言语,失血苍白面上也不由晕上几丝红晕。
叶怀遥也没再多说什,将簪子往她手里塞,负手当先下楼。
秋纹还看着叶怀遥背影,正想着自己忘道谢,就见最后个下楼而来黑衣青年经过她身畔,侧过头来,淡淡瞥。
对方修眉凤目,五官亦是俊极,只是眼底却黑沉沉片,说不出沉冷悒郁,与叶怀遥春风明月般气质截然相反。
秋纹只觉得浑身冷,对方却根本没搭理她,只是盯眼她手中银簪子,便转过头跟着下去。
有这出,陶离铮目光也跟着转到叶怀遥他们三个人身上。
大概是陶二公子很是见过番世面,他并未向其他客人样对这三人容貌气质投来太多关注,仍旧板着张臭脸,语气倒是还算客气:“请问,三位就是方才点逐霜客人吗?”
叶怀遥含笑道:“没他俩事,点。陶二公子有何见教?”
容妄像是没听见他们话,漠然走到边空桌前,撩袍子坐下来。
陶离铮皱眉道:“那就直言。这位公子,你应当知晓,逐霜是陶家弃妇,害得大哥至今昏迷不醒,她昔日恩客都避之唯恐不及。陶某倒要请教,你为何要放着这楼里其他人不要,偏偏选她作陪呢?”
叶怀遥折扇张,在手中轻摇:“好奇啊,想看看是什样姑娘,能使陶家少主都愿意为斯人憔悴。所谓猎艳猎奇,这不是个男人正常心态吗?”
他这话倒是引起周围客人共鸣,有人小声道:“这倒是真,要不是怕招惹麻烦,也想看看呢。”
陶离铮看他眼,吓得那客人连忙又把嘴闭上。
陶离铮回转目光打量着叶怀遥,又问道:“所以,在此之前,公子与逐霜没有交情?”
叶怀好脾气地有问必答:“素昧平生,连这花盛芳在下都是头回进来。本想略作消遣,谁料灯火熄,点姑娘也被人带走,实在不走运之极。”
陶离铮见他轻裘缓带,温文尔雅,谈吐也极是斯文,看起来同名普通贵介公子全无两样,疑心也消大半。
他听叶怀遥这样说,便道:“因为担忧兄长,今天这事确实是办莽撞,这样罢,今晚所有客人在花盛芳所用银两,全记在陶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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