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桥在小花园呆够,终于上楼回房间时,苟小河正要下去找他。
俩人正好在楼梯口碰见,上下互相看会儿,杵在原地都没说话。
“你遛狗去?”最后还是苟小河先开口。
边桥“嗯”声。
只要边桥愿意说话,苟小河心里就不慌。
他立马跟没骨头似要往边桥身上赖,开始腻歪:“错,错,你别生气。”
“你错哪?”边桥抵住他肩膀,跟他保持距离。
苟小河也不知道自己错哪。
他刚才纠结半天,怎想也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。但哄边桥,跟边桥道歉,已经成他从小到大习惯,只要边桥不高兴,就是“错”。
他愣在楼梯上说不出来,边桥又看他会儿,垂眼掩住眼底情绪,在心里无声叹口气。
“不知道错哪说什你错。”边桥现在对他也没火气,只把苟小河推开往上走,“以后没事儿不要张嘴闭嘴就道歉。”
“那你还生气吗?”苟小河懵懵懂懂答应着,跟上去看他脸色。
“苟小河。”边桥又停下来,皱皱眉看他,“你就这怕?”
“不怕啊。”苟小河感觉今天跟边桥说话怎那费劲呢?总不明白他要说什,“但是怕你生气,怕你不高兴,然后不理。”
“那你以后别怕。”边桥心情复杂,冲苟小河恶言恶语说多,难得想说点好话,语气都硬邦邦,“对你没那多气生。”
说完这句,他再推开苟小河上楼,这次是真头也不回回房间。
苟小河在楼梯上发会儿怔,望着边桥背影消失在转角,头雾水地嘀咕:“怎神经兮兮。”
神经兮兮边桥不止在这晚发神经,那之后直到这学期结束,他真没有再冲苟小河生过气、发过火。
不生气当然好,问题是他不仅不生气,他又开始跟苟小河保持距离。
这次跟上回还不样,上次保持距离他是明着说,让苟小河以后不要冲他动手动脚。
这次他什都没提,只在苟小河每次想往他身上靠、想抱下搂下、搓搓胳膊贴贴脑门时候,不动声色把他扒拉开。
连睡觉都不跟苟小河面对面,人半边床,反正床够大,苟小河脚往他身上搭,就被他捉着脚踝扔回来。
次两次苟小河还感受不到,好几次都这样,他就急。
期末考完试准备回别墅住,两人收拾东西时,苟小河翻出条旧内裤往边桥身上比划,边桥又挡开他手往旁边走。
“边桥。”苟小河拧拧眉毛,认真喊他声,“你别动。”
“什。”边桥回头看他。
苟小河没说话,瞅着边桥眼睛,点点把脸往他脸跟前贴。
俩人脑门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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