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小河不是真不明白边桥意思,如果之前几次,边桥连说带行动还让他懵懵懂懂,这回嘴都亲上,他脑子再缺料也能明白,边桥是想让他避嫌。
避直男跟同性恋之间嫌。
可明白归明白,这种事儿不管多明白,苟小河心里还是觉得没那严重。
至少在他跟边桥之间不会多严重。
要换成别人,比如江潮来他们家玩,要过夜,那肯定不能让他跟边桥睡张床。
他俩才应该避嫌。
苟小河跟边桥在张床上挤六年,边桥左边胯骨沟上有颗小黑痣他都知道,这种起长大感情对他来说太重要,完全不想因为边桥喜欢男,自己就跟他保持距离。
而且在苟小河潜意识里,他跟边桥压根也没到需要避嫌年龄。
他知道同性恋真发生关系会做什,那些捅屁股视频他看过,很吓人。可那根本不是学生会去做事儿。
苟小河对自己年龄阶段有着清醒认知——他跟边桥现在就是小孩,是高中生,那种大人之间确定关系才会去做亲密举动,怎想也代入不到边桥和他头上。
就像他们现在首要任务是高考,未来去哪上班怎挣钱,怎想也都只是虚无缥缈幻想,不可能落到实处。
为以后事儿避当下嫌,这是他真正不能理解地方。
如果边桥现在早恋有“男朋友”,让他避嫌还差不多。
可避嫌就避嫌,怎跟亲嘴还成个二选关系?
“怎还要亲?”他很茫然,“不是不亲吗?”
边桥其实也就顺嘴说,被苟小河问得停顿下,看向狗小盒摸下鼻子,很快又若无其事看回来。
“说万。”他睁眼说瞎话,脸有理,“万不小心嘴又碰上,怪你还是怪?”
苟小河打架没赢过,跟边桥拌嘴也没成功过。
他条腿压在床沿上跟边桥互瞪会儿,很有骨气转身爬下来。
“那睡地上。”他把昨天刚搬上床枕头也拽回来,“你别撵,就想和你起看春晚。”
边桥看他蹲地上给自己“铺床”,眼神变又变,最后心烦意乱叹口气,过去把被子把拽起来。
“上去。”他微微皱着眉,拉开衣柜塞被子,不想跟苟小河对视,“睡觉不许贴身上。”
苟小河眼睛亮,跳起来就往边桥背上挂:“肯定不贴!”
春晚实在没什好看,边桥也不知道苟小河怎就那大瘾,非坚持看到“难忘今宵”。
“晚安,边桥。”临睡前,他很自觉跟边桥保持半米距离,侧躺冲他说,“新年快乐。”
“你手干嘛呢?”边桥盯着他。
“就摸下。”苟小河缩回磨蹭边桥胳膊肘手。
他很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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