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张嘴。
“知道,也爱你。”夏良很自然地接话,“哒!”
“……哒哒哒。”柳小满在心里接句神经病,笑着把电话挂。
重新跟樊以扬联系,比想象中要容易。
樊以扬那声熟悉“小满?”在听筒里冒出来,过往十数年记忆突然在脑海里旋转起来。
小时候樊以扬和小时候他,那些来自樊家呵护和照顾,星星点点,不论瓦罐炖汤还是套练习题,哪怕个关心眼神,都是真。
模糊不,也磨灭不掉。
柳小满真说不来现在对樊以扬感情,理性上他明白,当年事并不能算做樊以扬责任。
真要追责,上到没做好防戒施工队,下到没对他叮嘱过危险爸妈……这样意外真很难把责任全盘扣在某个人头上,更何况当年对施工队与施工单位追责都无疾而终,而自己给自己扣上这层责任樊以扬,却只是个没比他多多少常识小孩儿。
可是情感上他也很难不去幻想很多“如果”。
如果当时樊以扬没看他、如果在他要去爬电线杆时候樊以扬把他拉过去说“算”、如果他们根本没参与那场小孩子之间无聊比试……毕竟那场游戏失去不是件衣服只鞋,失去是他条胳膊,改变是他生。
偏偏就是没有如果。
不过人活着也许就是这样,需要不断在各种难以平衡事件中寻找平衡。
至少跟失去生命,或者失去双臂、失去更多人比起来,他已经很幸运,始终有人没有放弃他——爷爷、他自己、小樊以扬,乃至重新回来柳勇与新加入梅姨,甚至夏良。
他确实不可谓不幸运。
彻底释怀可能还需要很长段时间,但他愿意试着去跟过往每份伤痛和解。
不为原谅与情操,是为人生还很漫长他自己。
像夏良说那样:人生呢,得往前看。
“啊,是。”柳小满冲着手机笑笑,“扬扬哥。”
和樊以扬聊天也与过去样,他们都自觉不提康复医院里那段忏悔,樊以扬只问问他高考状态,柳小满说还可以,正常发挥,就松下口气说“那就挺好”。
其他具体分数与填志愿之类问题也没法问,要等二十多号才出分。
出分前这段时间,就是玩儿。
李猛在“玩”这方面组织力超群,隔三岔五就约几个人块儿聚会。
他们去吃去喝,去看电影,去坐个多小时车吃碗能在河里边踩水玩儿边享用特色凉皮娃娃鱼,去临市刚开发出来火爆景区两日游,在游乐园和人比鬼还多鬼屋被挤到差点儿中暑,去密室逃脱晕头转向,全程被夏良带着走。
不管是几个人还是群人,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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