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保安冲过去拖回来。
柳小满心急如焚地找半天,跟着爬上天台,看见爷爷透湿背影就膝盖发软,等柳勇喊着“爸”扑过去,他在兜头盖脸雨水和无法细想后怕里,屁股坐在楼梯上。
幸好。
他只能想到这两个字。
爷爷z.sha未遂,自己还发通脾气,口齿不清地嚷嚷为什救他,屎尿都憋不住人,死算。
谁也不敢说他,医生给上点儿安抚情绪药,轮流看着爷爷让他睡觉。
柳小满整天都沉浸在“幸好”余韵,什也想不到,心里空落落踩不着底,有种从里到外摸不着边际混沌麻木。
雨下得天都要漏,该出事都出,切不好事总该要过去吧?
如果还有什该发生没发生,那就起来,然后起结束吧。
可是柳小满真没想到,生活砸向他最后棒,是樊以扬拎过来。
樊以扬高考结束就过来。
当时柳小满正好看见水瓶空,去打水。
“帮看着爷爷,”他拎起水瓶交代护工,“千万别让爷醒个人。”
“行,你去吧,有人来再走。”护工说。
等他拎着水瓶回来,就看见樊以扬坐在床边,在跟爷爷说话。
柳小满本来想直接推门进去,胳膊都抬起来,他突然听见“电线杆”。
樊以扬其实能感觉到有人回来,但是他停不下来。
不敢停。
不管门外站是谁,他都不能停。
这次停下,可能以后辈子他都没勇气再开口,自责和愧疚太沉重,背辈子能把人熬垮。
“……当时爬电线杆人,”他望着熟睡爷爷,心跳剧烈到让人发抖,头皮上全是汗,“其实该是。”
他闭闭眼,紧紧攥着膝盖手掌点点泄力气。
柳小满从电线杆上摔下来,昏迷中失去不止是条胳膊,还有部分混乱记忆。
他忘自己为什要爬电线杆,当时年龄那小,小孩子们聚在起玩本来也就是乱糟糟片,没有头脑和逻辑,窝蜂跑,窝蜂停下,樊以扬自己也想不起是谁先提爬树,又是谁引申思维,提议句“谁敢爬电线杆”,谁喊声“樊以扬敢不敢”。
樊以扬不敢,他那天穿新衣服,出去玩之前被老妈说半天不许蹭脏衣服。
“你不爬就得找人替你!”有个小孩儿说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就看向柳小满,柳小满跟他玩得最好,每次谁跟谁伙儿,柳小满都跟着他,他让柳小满干嘛柳小满就会干嘛。
就那眼,后来大人们问起来,谁都说是柳小满自己爬,谁都下意识把自己撇干净。但樊以扬明白,如果他不暗示,没看那眼,切不会变成后来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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