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向想，只能这
安慰自己，又给夏良发
几条消息。
反正夏良说会给他打电话，就肯定会打。
只是本来想晚上跟夏良
起吃饭，现在看样子是吃不成。
“小满。”天色擦黑以后，梅姨拎着保温盒过来，里面是她做饭。
柳小满接过来道声谢，梅姨抱着灿灿坐在他对面，看着他吃。
他们目光有点儿太过于集中，柳小满心里乱码七糟，也不怎有胃口，吃几口就把勺子放下，问梅姨：“是不是有什话要说？”
“你先吃。”梅姨咧下嘴，把灿灿往怀里又勒勒。
灿灿其实很想自己玩儿，被她强制勒着，蔫着张脸说句“太紧”。
“
不饿。”柳小满把勺子放下。
“那你……”梅姨把灿灿从怀里出溜下去，站起来示意柳小满跟她出去，“来，姨跟你说点事儿。”
柳小满跟着她去安全通道，梅姨表情有些尴尬，酝酿会儿才开口：“是这，你爷该缴费，但是跟你爸手头钱……”
啊。
柳小满猜到。
果然是跟钱有关。
怪不得早上过来就看见他们夫妻两个在商量，眼神里带着复杂。
“你爸不好意思跟你张嘴，也不好意思，但是实在是……”梅姨搓搓手，声音都低个度，“真没有……”
“晚上回家拿给你。”柳小满轻声打断她，“爷这些年存还有。”
梅姨看着他，脸猛地松口气表情。
她还想说点儿不好意思话，柳小满没心情听，直接问她还有没有别事，梅姨说没有，他就点点头，转身推门出去。
真不意外。
他知道得有这天，五个人花销，两口子早该透支。
只是现在花出去远比早点摊挣进来多，不知道等爷爷存下来钱也掏空后，他们还能花什。
回到病房，灿灿趴在床尾拿着个不知道从哪带来小玩具在玩。
柳小满看眼他没压着爷爷脚，就没管他，坐在床头盯着爷爷怔神。
爷爷睡觉又醒，也在盯着柳小满看。
“爷。”柳小满喊他，给他抬抬胳膊晃晃腿，刺激肌肉。
手机在书包里“嗡”着震起来时他差点儿没听到，还是灿灿喊声“包里有东西在震”，他才赶紧去拿出来。
夏良终于来电话。
柳小满松口气，赶紧朝窗边走两步，滑下接听。
“良哥！”他控制着音量，很开心地喊声。
“不过去。”夏良那边很静，声音有些带着火压抑，“你该吃饭吃饭吧，回头联系。”
柳小满愣愣，还没想“啊”声表示听见，电话已经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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